“沒事兒,就是覺得……咱倆真結婚了,像做夢似的。”
穆芊羽臉一紅,低頭笑了:“有啥好懷疑的?你這麼好,我早想嫁你了!”
方漢青抿了抿嘴,故意壓低聲音:“那還等啥?咱趕緊辦正事兒吧。”
“啊?正事兒?”穆芊羽抬眼瞧他,臉更紅了,飛快地瞟他一眼,又垂下睫毛。
“彆急嘛,交杯酒都還沒喝呢。”她聲音軟得像,“沒喝這杯酒,哪能……哪能乾那事兒呀?”
說完還衝他眨了眨眼,媚得不像話。
方漢青心頭一動,眼前這人,又讓他想起那晚。
他們剛成婚的那個晚上。
那天的穆芊羽,也被惡靈上了身。
說的話,也是這般撩人。
如今再聽一遍,他心裡竟有些發空,是真的想她了。
“得抓緊了,不能再拖。”他暗自咬牙,“得儘快離開這鬼地方。”
他清楚自己在幻境裡。
這種幻術,專挑人心裡最軟的地方下手。
它把你最舍不得的回憶掏出來,補上遺憾,讓你覺得圓滿了,就不想走。
可這一留,命就一點一點被吸乾。
而眼下這個幻境,顯然不一般。
布置的人懂陣法,手法老辣,連細節都做得滴水不漏。
看著這間喜氣洋洋的新房,紅燭搖曳,方漢青忍不住恍惚。
他多想回江城,真真切切地見她一麵。
如果能再和她重新拜堂、同寢,哪怕就一晚,他也心滿意足。
可夢終究是夢。
他現在最該做的,是破陣,脫身,活著走出去。
其他念頭,都是奢望。
但看著眼前這個“穆芊羽”,方漢青卻遲遲沒動手拆穿。
他想看看,這出戲能唱到哪一步。
“老公——”穆芊羽晃了晃他胳膊,嘟著嘴,“你又發什麼呆?是不是不開心啊?”
她裝生氣,像個小女孩撒嬌。
想到平日裡她是雷厲風行的女總裁,如今在他麵前卻軟成這樣,方漢青心頭一熱。
他笑著搖頭:“沒事兒,老婆,咱趕緊喝交杯酒吧,喝完辦正事兒。”
“嗯嗯,聽你的。”穆芊羽紅著臉點頭。
她牽著他走到床邊的小桌前。
桌上擺著酒壺和兩隻瓷杯,酒已經溫好。
方漢青一眼掃過去,目光頓在酒壺上。
那酒裡,隱約浮著一層微不可察的靈力波動。
“果然是這兒動了手腳。”他心裡一沉。
穆芊羽已經倒好了酒,把一杯遞過來,笑得甜甜的:“來,老公,咱們喝了它。”
“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人了……”她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臉卻越來越紅。
方漢青接過杯子,點頭:“好,老婆,喝完咱就抓緊時間辦事。”
“你壞死了!”穆芊羽輕輕打了他一下。
方漢青假裝疼得皺眉,逗得她笑出聲。
兩人手臂交纏,舉杯共飲。
方漢青慢慢把酒喝進嘴裡,味道正常,但他早已運轉靈氣,將酒液在入口瞬間淨化。
而穆芊羽呢?她的酒杯還停在唇邊,一口沒喝。
她就那麼盯著方漢青,眼睛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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