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誌成飛快地朝著辦公室跑去,不去不知道,一去嚇一跳,站在裡麵的人竟然是林潯?
怎麼回事,林潯不是個獸醫嗎,她怎麼可能知道出血熱的?!
被林潯叫住的劉大夫也是同樣的想法,緊皺著眉道:“這位同誌,請你不要胡說,你又不是醫生,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出血熱?”
像孫書記這樣症狀的病人,這兩天劉大夫可是接待了十來個,都是咳嗽發燒渾身酸痛,這不就是妥妥的感冒嗎?
西北天氣冷,早晚溫差又大,感冒可太正常了,年年冬天都是如此,這個女同誌突然冒出來說什麼出血熱,搞得特彆嚇人的樣子,不是故意製造恐慌嗎?
而且出血熱和感冒可不是一個級彆的病,一個小小的感冒,當做出血熱來治療,這可是浪費醫院資源!
聽到劉大夫這麼說,徐誌成的腦子轉得飛快:“沒錯,小潯你不是專業的不懂,這就是普通的風寒而已,哪有你說得這麼嚴重?”
徐誌成不知道林潯是怎麼發現出血熱的,但他現在必須把林潯的路給堵死!
不然這個功勞可就沒他的份了。
劉大夫也點頭:“就是,那些發燒嚴重的病人,我都給他們開退燒藥了,馬上就能退燒了。”
退燒?出血熱和感冒不一樣,體溫下降不僅不會康複,反而會導致病情加重,甚至出現休克症狀!
林潯皺眉,跟這些人講不通,她索性不耽誤時間了,直接道:“我去找院長!”
軍區醫院的鄭院長,林潯上次舉報徐誌成的時候見過他,剛準備去院長辦公室,就被徐誌成攔住了:“你還是省點力氣吧,鄭院長去臨省了開會了,三天後才能回來。”
三天?
等三天過去,黃花菜都涼了!
林潯著急不已,徐誌成則是心情大好,隻要把林潯趕走,再等一天,等明天他就把出血熱的秘密說出來,到時候這個功勞就全是他的了!
但下一秒,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我相信小潯說的話,這些病人的症狀確實和出血熱很像。”
眾人循聲望去,發現說話的人竟然是鐘致遠,他一身白大褂,無框眼鏡,風度翩翩地走來。
徐誌成瞬間滿臉敵意,小潯?這個男人憑什麼這麼叫林潯,難道他不知道林潯已經結婚了嗎?
徐誌成酸溜溜地開口:“鐘大夫你隻是個眼科醫生而已,什麼時候還了解外科的事了?”
鐘致遠道:“我雖然隻是眼科醫生,但看過不少醫書,一早我就覺得這些病人的情況不太對勁,聽到小潯這麼說之後,確實和我在京市醫院見過的病情檔案能對應上。”
徐誌成惡狠狠咬牙,差點氣笑了。
還“一早就覺得”,覺得個屁!就是聽到林潯這麼說了,才故意給自己臉上貼金!妥妥的馬後炮!
但一旁的劉大夫可不這麼覺得,之前林潯說是出血熱,他不屑一顧,但鐘致遠這麼說那就不一樣了,鐘致遠可是京市第一醫院的專家,他說的肯定是真的!
劉大夫飛快變了臉色:“那我現在就去通知主任,改變治療策略。”
看到他走了,徐誌成又急又氣,隻要劉大夫把這件事通報給主任了,那所有的功勞都成林潯和鐘致遠的了!
這個該死的袁雅晴,都怪她!要不是她讓他等等,怎麼可能被人捷足先登!
她又一次,又一次壞了自己的好事!
徐誌成原本還想質問林潯和鐘致遠是什麼關係,但現在也顧不上了,隻能腳步匆忙地跟上劉大夫的腳步,至少也要挽回點什麼,不然他這次的心血又隻能白費了!
鐘致遠笑著看向林潯,“林同誌真是冰雪聰明,連出血熱都能看出來,以你的本事當個獸醫實在是屈才了。想不想去京市有更高一步的發展?”
雖然前幾次和鐘家人的相處不太愉快,但鐘致遠今天確實是幫了忙,林潯疏離地笑了笑:“鐘大夫說笑了,這次隻是碰巧而已,我的本職工作還是一名獸醫。”
雖說現在醫院這邊有了相應的策略,但最重要的事還沒解決,出血熱病毒是由老鼠帶來並且傳染的,草原上的老鼠又最多,如果不趕緊進行滅鼠、控製鼠類的工作,醫院救人的速度還趕不上感染的速度。
林潯叮囑了孫書記幾句,讓他先在醫院休息,等醫院開完會之後,就會開始診治。
接著飛快的駕駛著騾車來到了公社,找到了胡主任。
胡主任許久沒見到林潯了,以為她是飼料廠那邊有什麼困難,結果林潯一開口,就把他驚到了:“還有這回事?”
他當然知道最近生病的人很多,就連公社都有好幾個人中招了,開始還以為都是感冒,沒想到竟然是由老鼠引起的。
“好家夥,這該不會是鼠疫吧!”胡主任嚇了一跳,之前西北可是爆發過鼠疫的,也是因為這邊老鼠多,之前集體滅四害的時候,著重滅的就是老鼠。
林潯擺擺手:“不至於,這個病沒有鼠疫那麼嚴重,但也必須采取措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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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等著,我先去跟領導說一聲。”胡主任飛快地去了馬書記辦公室,自從上次那件事後,馬書記也受到了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