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儼州難得的有些怔住了,半晌沒反應過來:“啊?”
小燕今天特彆擔心威風,剛從醫院回來,就抱著威風,眼圈紅紅的說了好久的話。
林潯沒有打擾她,等到快要到霍儼州回家的時間了,她就讓小燕先回房間聽收音機。
此時,收音機的聲音被門擋住了大半,堂屋裡很安靜,林潯把今天在河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然後道:
“鐘樂樂不可能隻是單純地想跟小燕打招呼,等到回來後,我想了很久,我猜測她可能是想把小燕推下水,再下去救她,這樣就能成為小燕的救命恩人,和你拉近關係。”
“可能我的猜測不正確,但不管她究竟想對小燕做什麼,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你。”
“今天是鐘樂樂,明天就可能是其他人,現在小燕的眼睛還沒好,她還離不開我,我希望你能處理好這些事,不要讓她陷入危險之中。”
“就算小燕日後不在軍區了,等回了京市,那些想要接近你的人,但凡想從她身上下手,也會給她帶來各種各樣的麻煩。”
林潯說這些話並不是吃醋或者嫉妒,她和霍儼州之間沒感情,彆說鐘樂樂,還是鐘致遠說的葉雪,再來一百個女人喜歡霍儼州,她都不放在心上。
但是小燕不行,小燕這麼依賴她,她也把小家夥看成自己的孩子在照顧,一想到今天如果鐘樂樂得逞了,小燕會掉入冰冷的河水中,會有多麼害怕,林潯就一肚子的火。
當然,她也檢討了自己,平日裡她想讓小燕變得開朗、更有安全感,所以對小孩的要求,基本上都儘可能的滿足,現在看來,是她太理想化了,沒有考慮那些突發的狀況,以後不能這樣了。
在林潯最開始說話時,霍儼州是有點高興的。
他今天回來得有些晚,主要是去後勤借扳手去了,霍儼州覺得,想要和媳婦增進感情,那就不能分床睡了。
可是當時林潯說天氣太冷,讓他去炕上睡,是他主動拒絕的,為了證明自己的“正人君子”,他還特意去後勤打了張新的單人床,還睡了這麼久。
現在一想到那張床,霍儼州就想給自己一拳,還正人君子?你就是個傻子!
但也不是沒有辦法的,既然床已經存在了,那直接毀了不就行了?
也不能毀得太明顯,得隱蔽一點,比如把床腿弄鬆,裝作是自己太重了,把床壓塌了,再睡下去很可能會摔地上,這樣就能名正言順的回到炕上和媳婦一起睡了。
為了這個,霍儼州就特意去了後勤借扳手。
回來的路上,一直想著和媳婦同床共枕的美妙時光,臉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一進屋,又聽到林潯問他,知不知道鐘樂樂喜歡他。
那時,霍儼州以為林潯是在吃醋,吃醋說明什麼?說明他媳婦心裡有他!
瞬間,心裡劈裡啪啦的鞭炮就響起來了!
可是很快,他反應過來了,他媳婦不是在吃醋,是在怪他,喜慶的鞭炮立馬變成地雷,分分鐘可以把他炸死,身經百戰的霍團長明白,這地雷絕對不能背!
他飛快開口:“媳婦我保證,我跟其他女同誌都隻是陌生人,鐘樂樂頂多是以前在京市上學時說過幾句話,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可能有!”
“至於你說的鐘樂樂喜歡我,我真的不知道。”霍儼州沒騙人,他以前從來沒在乎過這些,除了部隊裡的女性同誌,其他女人跟他說話,他完全不搭理的,更彆說什麼喜歡不喜歡了。
要是他有這麼敏銳,也不至於喜歡上林潯那麼久了,還完全沒發現啊!
但他不會因為自己不知道就把這個問題糊弄過去,而是鄭重地保證道:“日後不管是哪位女同誌,在見麵的第一句話,我就嚴肅聲明,我有家室,並且我過得很幸福,絕對不可能接受任何人的挑撥,但凡挑撥,那就是破壞軍婚,絕不姑息!”
看到男人無比認真的神色,林潯心中不由自主地微微晃動,他……為什麼要和自己保證這些?
而且是她的錯覺嗎,她怎麼覺得霍儼州現在這麼喜歡叫她媳婦?
不過,“也不用這樣,隻要確保那些人不會做出傷害小燕的事就行了,要是人都被你嚇跑了,你遇到喜歡的人了怎麼辦?”
聽到自家媳婦還在認真地給他策劃第二春,霍團長握著扳手的手微微顫抖,這床馬上要拆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