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雅晴摸著自己還未顯懷的肚子,冷哼一聲,下巴高高翹起:“林潯你彆裝了,你就是嫉妒,嫉妒我和誌成哥才結婚半年就有了孩子!”
林潯白了她一眼:“怎麼的,我是你媽啊?還是徐誌成的媽?你們結婚多久有了孩子,關我屁事?”
“不過不好意思啊,像你們兩這種爛泥扶不上牆的孩子,白送我都不要。”
這話一出,周圍的軍嫂和同事們笑得更高興了,他們怎麼不知道,林潯平日裡看起來那麼溫柔一個人,損起人來竟然這麼過癮?
周圍人笑得越開心,袁雅晴就越氣,差點直接從原地跳起來。
啊啊啊啊林潯這個賤人!她憑什麼這麼說她?!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和誌成哥是爛泥扶不上牆?我可是高中生,你連初中都沒畢業,憑什麼跟我比?”
“誌成哥在醫院救治病人,救死扶傷,你隻不過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獸醫而已,一輩子隻能跟畜生打交道,有什麼了不起的!”
沒錯,袁雅晴就是覺得林潯蠢,做什麼不好去做獸醫,一輩子都隻能給畜生看病,跑完牛棚跑羊圈,放在過去,那就是下三流的活計,哪裡有徐誌成這種真正的醫生光鮮亮麗又有前途?
但袁雅晴似乎忘了,在場的獸醫可不止林潯一個,她這麼一說,原本還不把她當回事的宋獸醫等人,直接怒了。
就連那些跟著她一起過來的軍嫂們都不說話了,獸醫怎麼了?給畜生看病怎麼了?
這年頭最金貴的雞蛋和肉,哪樣不是畜生身上下來的?更何況要不是林潯是獸醫,研製了雞飼料,他們還不可能在大冬天的吃上雞蛋呢!
袁雅晴已經被勝利衝昏了頭腦,見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還以為林潯被她戳到了痛處,說不出話來了。
臉上的笑容愈發得意洋洋了起來,揚起下巴,還準備說什麼時,突然,有好幾個人朝著這邊跑來。
為首的就是何月容,她帶著飼料廠的幾個人衝過來,見到林潯就驚喜地喊道:“嫂子,聽說你升職成副主任了?太好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飼料廠的員工們也格外高興,畢竟林潯可是飼料廠的人,她升職了,他們走出去臉上都格外有光啊!
“廠長你太厲害了,我在公社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有誰隻工作了不到三個月,就升職成副主任的!”
“可不是!廠長你太厲害了,簡直是咱們全體女同誌的榜樣!”
聽著這些讚賞,獸醫站的同事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畢竟他們早就知道了,可是周圍的十來個軍嫂不知道啊!
“你們說,小林成副主任了?咱們公社的副主任?”
宋獸醫搶先道:“沒錯!林大夫現在就是咱們獸醫站的副主任,今天升職報告剛從縣裡拿過來,還新鮮熱乎著呢!”
看著眾人震驚的目光,獸醫站的同誌們與榮有焉,同時又想起了袁雅晴剛剛說的那些話,當即開口道:
“有些人看不起我們這些當獸醫的,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林潯同誌年紀輕輕就成了副主任,你算個雞毛啊?”
“就是!還上不了台麵,這次出血熱要不是林副主任帶著咱們衝在前麵滅鼠,說不定你直接被老鼠咬了,一命歸西了都不一定!”
“不止滅鼠呢,彆忘了出血熱就是林副主任最先發現的,某些不要臉的還想搶功勞呢!”
大家雖然都沒指名道姓,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指的是誰。
當即,袁雅晴整個臉連同脖子都漲得通紅,仿佛被人狠狠打了幾巴掌一樣,袁雅晴狠狠地搖頭,根本無法相信,也無法接受這一切!
不!不可能的!這些人一定是在胡說,林潯一個村姑,怎麼可能當上副主任?!
一定是林潯收買了這些人,讓這些人跑出來胡說!
但很快,袁雅晴的幻想就被打破了,因為身邊幾個原本和她關係較好的軍嫂們都無比震驚的開口了:
“好家夥,小林竟然這麼快就當上了副主任?她才當上廠長多久啊?這升職也升得太快了吧?!”
“難怪說袁雅晴一家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呢,和小林比起來,他們兩口子可不就是爛泥嗎?”
“就是!高中生咋了,咱們家屬院高中生多的,兩隻手都不止,可是能當上公社副主任的,還隻有林潯一個人!”
“還有那個徐誌成,以前確實厲害,但現在,又是被通報批評,又是被趕到藥房,雖說現在回到辦公室了,但聽說地位大不如前了!”
“就這袁雅晴還敢在林潯麵前嘚瑟?她該不會是懷孕把腦子弄壞了,故意來出醜的吧?”
“那咱們快離遠點,彆讓小林以為咱們和袁雅晴一樣傻,為了袁雅晴這種人,得罪林潯可太不值了!”
看著那幾個軍嫂還真的飛快的跑到另外一邊,前腳還在對她冷嘲熱諷,後腳就飛快的變了個嘴臉,對著林潯各種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