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吸了一口香煙，歎息道：“當初，我聽說我的引路人，要帶著我乾這種事的時候，我的表情和你一樣，我也很驚訝，甚至我第一次的還很抗拒，我甚至還想過，要不要舉報我的引路人，可是後來……“
張恒說完，故意不說了。凝眸看著江南。
江南好奇道：”後來怎麼樣？是什麼讓我改變了你的看法。對生活的態度？“
張恒沒有繼續解釋，反而拿起手中夾著的雪茄香煙，詢問江南道：“你知道這根香煙多少錢嗎？”
江南不明白，為什麼張恒突然要說這件事，這根香煙和犯罪有什麼聯係嗎？
張恒看到江南一臉茫然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這才是一個年輕人該有的茫然和疑惑。
他笑道：“這麼一根香煙六千塊錢，是普通的工薪階級，一個月甚至兩個月的工錢。如果我不犯罪，我隻是去工作。我就算是從秦朝秦始皇統一中國開始打工，我也買不起這根香煙。”
江南恍然大悟。
這小子是在給自己的犯罪找理由。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個bug，即便是殺人犯，他想要殺人，也需要一個理由，以此來說服自己。
張恒肯定也是一樣的，他為了販毒，找了個這麼蹩腳的理由，來說服自己的理智和內心。
這套理論很歪，是標準的利己主義，為了一己私利，就要把廣大百姓，置於危險之中。
有種你禍害特權階級，你禍害工薪階級，還表現出這麼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怎麼說呢，張恒是江南見過的所有對手中，比較偽君子的一個。
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是江南並沒有表現出來，江南依舊表現出一副皺眉沉思的樣子。
張恒大手一揮。
”好了，不要想這件事了。你想不想走這一條路，我都不逼你。我相信，等你見到錢的時候，你就不會想離開這個行業了。”
張恒說完，拍了拍江南的肩膀。
“你先走吧，今天下午，我把具體的流程和注意事項發給你，到時候，你跟著狐狸坐飛機去東南亞，回來的時候，偷渡回來。”
江南沒說話，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辦公室。
當他離開辦公室，看到了站在辦公室門口的張敏。
張敏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一條超短褲，兩條雪白的美腿，修長勻稱，她的臉上全是天真。
她恐怕想不到，她的父親，竟然是一位販毒的犯罪頭子。
以後，如果她知道張恒的身份，她會不會徹底崩潰絕望……
“走吧，我們去玩。”
江南走到了張敏的身邊，張敏起身，抱著江南的胳膊，和江南離開了公司。
兩個人上車，張敏詢問道：“你帶著秦老漢嫖娼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想過要做點什麼。”
江南的霧霾心情一掃而空，他笑道：“沒有，像我這麼正經的男生，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張敏卻說：“就是因為你正常，所以我才覺得你想做點什麼，如果你正經，我反倒不會覺得你亂想。”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張敏抿著嘴唇，笑著說：“酒店！”
……
下午的時候，江南來到遊樂場的廁所，撥通了陳衛東的電話。
陳衛東看到江南的電話，也沒有多想，接了起來。
“喂，怎麼了？不是昨天晚上剛聯係過嗎？是不是又出什麼事情了？”
陳衛東在電話那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