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驍煬已經疼得昏死過去了,文仲山仿佛吊著最後一口氣,雙眼空洞地看著房梁。
明芳菲看著昏死過去的秦驍煬,趕忙追問文仲山:“文大師,我夫君怎麼會昏死過去,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文仲山有些無奈地看了眼秦驍煬,十分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二房氣數已儘!”
這幾個字就像一記炸雷,劈得明芳菲連連後退。
她滿臉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啊,我不是已經把這塊紅布帶回來了嗎?”
說著,她拿著那塊紅布,就要遞給文仲山。
奇怪的是,這塊布她第一次拿的時候,有透心涼的感覺。
這次卻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
文仲山搖搖頭,“已經沒用了,上麵的符文都不見了,這塊布已經完全沒用了!”
明芳菲完全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她連忙追問,“為什麼會這樣?是誰搞的鬼?”
文仲山正想說是小阿寧,可他的嗓子忽然就像被什麼被堵住似的,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明芳菲看著嗚嗚咽咽的文仲山,一臉的問號。
文仲山掙紮了許久,發現自己就是說不出來話,乾脆閉著眼睛不說話了。
明芳菲被整得一頭霧水,指著文仲山破口大罵,“你個老匹夫,自己學藝不精,害得我們二房遭了這樣的大難,都是你這個老匹夫害的!”
文仲山心裡無語至極,這秦驍煬和明芳菲可真是兩口子,出了問題,都把鍋往他身上甩。
他心裡真後悔當時動了貪念,更後悔幫了這幫草包。
現在他唯一的心願就是找到師傅,求師父出手,幫自己恢複從前的樣子。
至於秦驍煬,他也無能為力。
宋青曼到翠珠院的時候,明芳菲正在大罵文仲山。
看見宋青曼,她的眼神有些閃躲。
宋青曼走上前,聲音十分不悅,“二弟妹,你和清清今天好大的架勢啊!阿寧是我和侯爺的女兒,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欺負了?”
明芳菲雖然有些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大嫂,你說這話,就不對了,那阿寧不就是你們從破廟搶回來的小乞丐嗎?她又不是你們親生的!再說了,清清才是候府唯一的小姐,她身上可流著秦家人的血呢!親疏遠近,大嫂該拎得清啊!”
宋青曼沒想到明芳菲非但不認錯,還敢說自己不分遠近親疏,心裡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竄了上去。
“什麼親疏遠近?秦清清不過是庶子生的孩子,也配跟我的阿寧相提並論?”
明芳菲一愣,“哼,就算我們二房是庶出,那也是上了族譜,是正兒八經的小姐,那個野丫頭算什麼,連族譜都沒有入,根本就不是候府小姐!”
宋青曼簡直被明芳菲這話給氣笑了。
此時秦高遠從外麵走進來,高聲道:“誰說阿寧沒有入族譜,明天就是召集族老們過來祠堂上族譜的日子,阿寧以後就是候府嫡出大小姐!我看誰敢輕看!”
明芳菲沒想到連老侯爺也來維護那個野丫頭。
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了。
“公爹,咱們候府是什麼門楣,怎麼能讓一個野丫頭入族譜呢?這傳出去,彆人都會笑話咱們的!”
秦高遠冷哼一聲,“咱們候府什麼門楣?要我說,候府的門楣還比不上小阿寧的一根手指頭,候府有阿寧,是候府的福氣,更是你們大家的福氣。”
明芳菲沒想到,連公爹都幫著那個野丫頭,心裡十分不忿。
“什麼福氣啊,自從這丫頭進府後,我家子昂好端端地就變傻了,二爺的腿疼的昏死過去,就連清清也突然昏迷不醒,這算哪門子的福氣!”
宋青曼和秦高遠聽到這話,瞬間愣住了。
尤其是宋青曼,腦子裡有個想法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