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四下]
她會打架子鼓。
池冬槐直直地跟薄言對視著,兩個人的眼神都沒有什麼波動,池冬槐堅定地說她會。
而薄言,也沒有很意外。
他昨天捏著她肩膀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薄言在那短短的時間裡感覺到她的身體肌肉緊實度和淡淡的力量。
池冬槐的個子小,但手感意外地有些緊。
不是那種輕飄飄包著骨頭的瘦,她的身體是有棱角和力量的。
不過薄言對她的洞察也就隻是到這裡了,他對她沒興趣,自然沒有往下再研究。
所有的感受都隻是當下的下意識。
池冬槐現在說她會打架子鼓,雖然略微有些意外,但至少也在薄言的認知範圍內。
倒是宗遂,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他打量了眼前這長得水汪汪,看起來很柔弱的小姑娘好一會兒,隨後又看向薄言。
就這麼巧?
他還真能隨便一問就問到女鼓手啊。
但令宗遂更震驚的是,薄言非常自然地對她說:“行,作為遲到的補償,你來我們樂隊當鼓手。”
宗遂:“???”
這跟在路邊隨便拉個人就組上了有什麼區彆?
而且他這是征求意見嗎?這分明就是通知!
池冬槐看著薄言手中揉得皺巴巴的那封保證書,她伸手去要:“我參加就可以一筆勾銷了嗎?”
這場交易分明是薄言賺大了,但他還是很趾高氣昂。
“看你表現。”薄言微微抬手,卻沒有直接還給她。
他看著池冬槐那努力抬頭的樣子,又起了玩心,故意又拿高了一些,依舊期待她的反應。
但池冬槐還是那個令人覺得差點意思的反應。
她拿不到直接不拿了,估計覺得仰頭脖子酸,也乾脆不跟他說話了,不跟他爭搶。
池冬槐直接轉向去問宗遂。
“所以你們現在是需要一個架子鼓鼓手嗎?”
宗遂愣了下,反應過來後點頭:“嗯…我們的鼓手的確剛離隊。”
需要是需要,但也不是這麼隨便吧?
宗遂是樂隊的經理人,負責隊裡的大小事宜。
他本身就是個狂熱的樂隊愛好者,但自己沒什麼樂器特長,也不擅長演唱,但在管理這件事上還是略有心得。
擅長統計也擅長規劃策劃,統籌能力很強。
這個樂隊之所以能組起來,也是因為宗遂在招募,就薄言那個性格,一張嘴能給全世界都炸了。
不然就是像現在這樣,隨便抓著一個人就來了。
如果是薄言自己組織,他們的樂隊現在的名字應該叫“隨便組的”。
宗遂本來以為,她是被薄言威脅的,但怎麼看都覺得不像,他覺得這小姑娘好像挺期待的。
宗遂以為薄言那態度已經很離譜了,沒想到還能有人跟他離譜到一塊兒。
“好吧!我可以加入你們。”池冬槐說。
宗遂:“啊?”
薄言沒什麼太大反應,依舊不把保證書還給她,隻是又通知她,跟她介紹。
“宗遂,我們樂隊經理。”
“有事你找他。”
至於他自己,就不用介紹了。
池冬槐也是個說乾就乾的,在宗遂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手機拿出來讓他掃二維碼加好友了。
“一會兒你拉她進群。”薄言將手裡捏成一團的紙張又塞進了外套口袋,“保證書我先收著,以免你反悔。”
池冬槐:……
這哪兒是保證書啊,這簡直就是賣身契啊。
“好了,那我走啦。”池冬槐搞定一切後,還乖乖地打了個招呼來道彆。
宗遂雖然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但好歹也跟薄言是朋友,習慣了他這一出一出的動靜。
他接受得也快。
跟薄言做朋友就是會變成這種“世界末日了也彆急,事已至此先收著吧”的人生態度。
但宗遂還是非常細心地跟池冬槐說。
“你有什麼疑問或者顧慮都可以問我,你放心,我們是正經樂隊,歡迎你加入BlueSeaand…”
and後麵的單詞還沒吐出來。
薄言踹了他一腳。
“怎麼就不正經了?”
“薄大少爺,你還是對自己的形象有點自知之明吧。”宗遂也沒還手,“你這樣的,哪兒能像個正經人?”
池冬槐覺得英雄所見略同,這宗遂學長能處。
…
從法學院這邊回宿舍有點遠。
池冬槐回去的時候午休時間都過半了,她躡手躡腳地放輕腳步,但還是在剛開門的時候。
三個人同時從床上坐了起來。
“池冬槐!你去哪兒了——?”司子美像個大家長。
“偷偷約會不帶姐妹啊,你昨晚是不是背著我們豔遇了?”林薇也跟著拱火。
隻有程雲柚最沒有攻擊性,她說:“回來啦?到底什麼事走那麼急。”
池冬槐抬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