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富城看著父子倆抱頭痛哭,平靜的從身旁,拿過一張彩色畫像。
畫像中,正是誌村團藏現在的模樣。
團藏右眼纏繞繃帶,很容易讓宇智波鏡,聯想到自己被挖去的右眼。
這一刻,曾經千手扉間教導他的那些話,都成了刺向宇智波鏡的道道利刃。
“好一個狹隘的本族主義,好一個誌村團藏,好一個讓我用生命去托付的同伴!”
宇智波鏡說出的話,可謂字字滴血。
“我曾救了他那麼多次,沒想到到頭來,我和扉間老師的親人,會一起躺在誌村團藏的解剖台上。”
看著好似大徹大悟的宇智波鏡,宇智波富城沒有做任何勸解。
他隻是略微沉默的站在一邊,指著一旁滿臉疤痕的宇智波心次,問出了他極為誅心的問題。
“鏡族叔,心次的右眼也被挖了,而且你的宇智波秘術抄本,也落到了團藏手裡。”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
仿佛一道閃電,劈進了屋裡。
此刻的宇智波鏡。
恍、然、大、悟。
他痛苦的站在那裡。
呆呆的,捧著宇智波心次的臉,盯著宇智波心次已經變成碩大深坑的右眼眼眶。
“我要殺了團藏!”
也就是穢土轉生沒有實體寫輪眼,不然宇智波鏡在極度憤怒下,或許真能開啟一幅萬花筒。
強烈的怒意,讓宇智波鏡的查克拉開始暴走。
他懷中的宇智波心次,比他的反應,還慢了一拍。
直到心次看見宇智波鏡憤怒得雙眼眼眶崩裂,這才恍然。
他明白了,自己身上的那些遭遇。
“你們是說?”
“我的眼睛,我?並不是被外村忍者偷襲的?”
宇智波心次的聲音,越來越小。
他卑微的顫抖著。
宇智波富城沒說話,隻有宇智波鏡艱難的點了點頭。
“心次,大概率也是誌村團藏的手筆!”
宇智波鏡悲傷歎氣,“團藏得到了我的筆記,裡麵應該記載有宇智波族內的秘術,其中有一部分,描述血親關係的宇智波寫輪眼,其瞳力有可能繼承轉移。”
被挖去眼睛時,被毀掉麵容時,宇智波心次都像一個“真正大無畏”的木葉英雄。
他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可聽到了父親這個判斷時,他有一種被朋友、被夥伴、被整個村子背叛的巨大痛苦。
發出一聲像小動物的哀鳴低吼。
宇智波心次整個人,悲傷得肌肉痙攣起來。
他曾經和自己父親一樣,想用一顆熱心,去溫暖木葉的每一個人。
他想用自己“不受狹隘的本族主義束縛”的忍者器量,去贏得村子的認同。
可在聽到父親死因時,當聽到自己被同伴挖去眼睛的判斷時,他心裡的那份愛瞬間崩塌。
“他們,為什麼這麼對我們,為什麼啊!”
這時的宇智波心次,哭泣的像一個稚齡的孩子。
沒有了忍者的冷酷,沒有了半點堅強。
憤怒、悲傷、無邊無際的悔恨,像無數利刃在反複穿刺著宇智波心次。
僅剩左眼的他,三勾玉旋轉得越來越快。
在淚水中,突兀的增加了一抹極其鮮豔的紅色。
血淚奔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