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軍一臉詫異的看了看外麵的荒郊野外,隱約間好像還真能看到墓碑。
“你說的,真的假的?”
“騙你我有啥好處?”
馬玲兒推門下車,還不忘提醒一句:
“做好心理準備吧,我咋覺得陽哥的考核不簡單呢。”
胡建軍咬了咬牙,跟著下了車,來都來了,再想彆的也沒什麼用。
活著乾死了算!
李景陽一言不發的走在前麵,馬玲兒和胡建軍走在後麵,他們沿著這條小路往山上走去。
當終於來到最高處時,哪怕胡建軍已經做了一路的心理準備,但在放眼望去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墳墓時,還是覺得頭皮發麻。
考核,考到墳地裡來了……
這下子,徹底把馬玲兒和胡建軍給整不會了,二人對視了一眼,就這麼在風中淩亂了。
將二人的反應看在眼裡,李景陽回頭看了看身後墳墓前立著的墓碑,隨後往墓碑的石台上一座,看著二人笑眯眯的說道:
“這就是你們的考核場地,帶你們來是讓你們提前熟悉一下。
這裡沒人,接下來的時間你們可以再鞏固一下自己這幾天的訓練。
考核將在天黑之後正式開始,希望到那時你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啊?”
“我們要在這墳地待一天?”
胡建軍和馬玲兒異口同聲的問道。
李景陽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一天是比較樂觀的結果,這取決於你們通過考驗的時間……”
二人的心徹底涼了半截,一方麵是對於考核內容的未知,另一方麵是對李景陽手段的未知。
不過反正都來了,二人也不再浪費時間,各自找了個空地複習訓練內容,忐忑的等待著黑夜來臨。
李景陽就悠閒多了,他靠在墓碑旁休息,大有百無禁忌的意思。
……
不過,不久前才擦肩而過的沈子聰和蔣嶽,可就沒他這麼悠閒了。
“組長,李連長那話是什麼意思,怎麼神神叨叨的?”
沈子聰搖了搖頭,示意他繼續開車,可這心裡卻不知怎的總是不安穩。
“這個李連長,還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上次那案子也是,我們覺得他神神叨叨不務正業的時候,他卻悄然的把案子給破了。
你說,他剛才為什麼突然說了那麼句話?”
沈子聰皺著眉頭,顯然李景陽臨走時的提醒讓他耿耿於懷。
“這個人本來就挺奇怪的,可能隻是隨口一說?“
蔣嶽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因此隻能儘量去寬慰沈子聰。
沈子聰沒有再說話,但這心裡不安的感覺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甚至又讓他想起來了上一個案子的古怪之處,至今還是未解之謎。
本來想著有時間再去問問李連長,今天倒是碰到了,可沒想到對方張口來這麼一句,直接給他整不會了。
“上個案子就存在蹊蹺,我總覺得李連長隱瞞了什麼……”
“算了,先解決手頭的事兒吧。”
隨著幾輛警車浩浩蕩蕩的駛入了東陵煉鋼廠,這個始建於1955年沈陽最大的煉鋼廠,迎來了近幾年來第一次的全麵停工。
蔣嶽開著車,進入煉鋼廠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影背牆上巨大的海報。
海報裡畫著的是光榮的工人形象,以及振奮人心的標語。
“做國家主人,當四化先鋒。”
一群穿著棉大衣的工人,進出廠房時,內外溫度的極端變化,使得他們在外麵活動時需要格外小心。
否則冷熱溫度的變換,很容易讓人生病。
幾乎每一日,煉鋼廠都是大型器械轟鳴的聲音,但今日卻安安靜靜。
工人們基本都停工了,遠遠的看著幾輛警車,朝著擴建工地駛去。
東陵煉鋼廠的發展蒸蒸日上,當前的這個幾百平米的大工廠都已經有些不夠用了,因此在完成了正規手續的批示後,煉鋼廠砸了圍牆,開始進行擴建工程。
可誰也沒想到,這本是一件好事,卻禍從天降。
此時的工地已經停工了,戴著安全帽的工人們都聚集在工廠外,誰也不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