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團長趙奕有些坐不住了:
“侯大隊長,鬨鬼?這不扯呢嗎?”
侯勇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
“對,沒錯,我當時的反應跟你是一模一樣的。
可後來的事是越來越古怪,施工的工人們接連開始出事兒。
要麼就是突然昏倒在工地上,要麼就是頭一天晚上還好好的,結果第二天怎麼叫也醒不過來。
他們身上也不知是咋回事,都開始長黑色的毛,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
李景陽皺著眉頭追問道。
“而且他們還開始不受控製的啃食自己的皮肉,有的手指頭都已經咬掉咽下去了。
工地上沒有人再敢乾活了,都在傳是那個女屍在索命。
短短幾天下來,到現在為止,已經差不多有十幾個工人被送去醫院了。”
侯勇把來龍去脈這麼一說,趙奕眼睛瞪得老大,他之前還覺得再邪乎能邪乎到哪去,沒想到這麼一聽,還真是自己淺薄了。
“李連長,你當時為什麼突然提醒讓沈子聰他們小心點,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侯勇求助似的看向了李景陽,好似把他當成了唯一的希望。
對此,李景陽輕輕點了點頭:
“當時我看他們二人麵相印堂發黑,有一股凶煞之氣,縈繞在眉宇之間經久不散。
為此我還稍稍起了一卦,卦為大凶,想來是諸事不宜,邪祟侵身的。”
侯勇詫異地眨了眨眼,沒怎麼聽懂李景陽這話是什麼意思,因此隻能轉而問出了他更關心的問題:
“李連長,那這事兒你怎麼看?”
“先去一趟醫院吧,我得看看那些工人現在是什麼狀態,之後再做定奪。”
說著,李景陽看向了團長趙奕,聯合行動自然要得到趙奕的許可。
趙奕什麼都沒說,隻是非常麻利的在文件上簽了字,這一舉動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
“李連長,那就麻煩你們幾位了,我還是讓沈子聰和蔣悅配合,若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們市局全力以赴!”
從侯勇的態度就不難看出沈陽市局對這起案子高度關注,而且由於目前影響已經開始惡劣化,市麵上甚至都開始出現了些風言風語。
煉鋼廠擴建工程不得不暫時終止,但每耽擱一天都將是一筆巨額資金的消耗,無論出於什麼目的,市局都迫切地希望能儘快破案,這才不惜讓身為大隊長的侯勇親自來軍區請人。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軍區,直奔市醫院,辦公室裡頓時冷清了下來,隻剩下趙奕和副團長麵麵相覷。
“團長,這事兒聽起來還真挺邪乎的,李連長他能應付得了嗎?”
趙奕揉了揉緊皺的眉頭,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不知道,這種事咱哪遇到過?
不過我越來越覺得李景陽這小子要求建立新部門,不是心血來潮了……”
這是趙奕的心裡話,接二連三的蹊蹺事,都在悄無聲息的改變著趙奕原本的固有觀點。
甚至在他心裡,已經開始巴不得旅長明天就回來,因為隻有那時,一切才會真相大白。
“對了團長,李連長昨天晚上帶兵出了軍區,今天早上回來時抓了個人,這個人現在被關在牢裡,這個人是什麼來頭?”
副團長這番話先是讓趙奕一愣,緊接著考慮了一下,便擺了擺手:
“既然是景陽抓回來的,就先關著吧,咱不知道他有什麼安排,彆貿然插手。”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趙奕對李景陽好像在態度上有了極大的改變,甚至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開了不少綠燈。
他不知道這種改觀的原因是什麼,但這無疑是一種信號,是在提醒著他們,再涉及到關於李景陽的事情時,得考慮的更妥當一些了。
副團長則是深表讚同的點了點頭,收拾著文件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