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彆可是了!”
沈子聰打斷了蔣嶽的話,他目光堅定地望向李景陽,說道:
“李連長,侯大隊已經同意了我們的請求,我們可以把凶手帶出來,但必須確保他不會逃跑,也不會有任何自殘或自殺的行為。
你想在哪裡見他?”
李景陽沉吟片刻:
“他是本地人嗎?”
沈子聰點了點頭:
“是,我們查過了。”
“在哪抓的他?”
李景陽再度問道。
“在他家裡,他可能沒想到這事兒都過去十年了還能東窗事發,因此我們抓他的時候,他一點防備都沒有。”
“行!”
聽到沈子聰的這番話,李景陽的心裡便已經有了決定:
“那就去他家!”
沈子聰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便給了李景陽一個地址,隨後就拉著蔣嶽上了車。
“咱們回去接犯人,李連長他們會先去犯人家等待。
多招呼幾個同事,一定要確保這一路上的看管,不能讓他在我們手裡出任何事。”
事已至此,蔣嶽心裡雖有不情願,但也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咱們也走吧。”
李景陽招呼了一聲,胡建軍等人紛紛上了車。
方才的鬥法二人並沒有分出勝負,因此在他們心裡都憋著一股勁,想要在這之後證明自己。
反倒是張靈淵,至始至終一言不發,他正在琢磨著這支奇怪的隊伍。
口口聲聲的妖邪,固然難以置信,但至少胡建軍展現出在風水上的造詣,可不是假的。
在張靈淵的感覺看來就是他們用一切他熟悉的信息,總結出了一個讓他難以置信的結果。
因此他也很好奇,想要看看事態接下來究竟會如何發展。
李景陽見到犯人之後又會怎麼做,才能證實虛無縹緲的妖是真實存在的呢?
胡建軍開著車,按照沈子聰給的地址,很快便來到了目的地。
映入幾人眼簾的是一個破舊的小平房。
這棟房子已經被完全封鎖,因此就顯得更加冷清,小院裡是厚厚的積雪,犯人還來不及清理就已經被抓走了。
從這雪地裡亂糟糟的腳印,便能聯想到當時的抓捕場景。
李景陽走在最前麵推門進了屋,撲麵而來的便是一股沒有人氣的房子特有的氣息。
從風水上來說,房子最忌諱常年無人住,按民間說法的解釋是你不知道在這期間會住進來什麼東西。
這屋內的陳設簡陋,家具都顯得有些年頭,牆角堆放著一些雜物,顯然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李景陽掃視了一圈,甚至找不到下腳之處。
倒不是說屋子裡堆放著太多的東西,而是顯然之前住在這裡的人一點也不講究。
無論是桌子上還是櫃子上,都有厚厚的一層包漿,明明不遠處有椅子,但誰也不願意坐。
沿著這個屋子轉了一圈,倒是並沒有發現什麼蹊蹺之處,李景陽自然也就安心了不少。
“陽哥,咱不是要進行民俗儀式嗎,不用準備些什麼東西嗎?您隻管說,我開車去買,來回半個小時就可以。”
胡建軍熱心地湊過來詢問,但對此李景陽卻早有主意的搖了搖頭:
“軍費有限,在得到旅長的認可之前,咱們就得是該省省,該花花。
我說的這個民俗儀式不用去刻意買什麼東西,隻要人來了就能進行。”
“啊?還有這種儀式?”
馬玲兒好奇的看向了李景陽,但李景陽的表情無聲地告訴著他,等人來了,自然就會知道。
片刻之後,沈子聰的車就停在了門外,好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員緊張兮兮的站在門口,沈子聰和蔣嶽則分彆一左一右親自押著一個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