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淵身後的火海虛影轉瞬即逝,卻好像永遠的定格在了李景陽的眼中。
那道站在火海中的身影,在步入風雪的那一刻,他的身影顯得格外挺拔而堅毅。
他身著深色衣衫,與周遭紛飛的白雪形成了鮮明對比,宛如一幅動人的水墨畫卷中的點睛之筆。
風雪雖猛,卻無法掩蓋他眉宇間的那份從容與果敢。
是他,又不是他,卻處處有他的影子。
或許,是他,以另一種方式,回來了吧!
“首長……怎麼了?”
不覺間張靈淵以來至深前,李景陽這才回過神來,輕輕地搖了搖頭:
“乾得漂亮,接下來就看馬玲兒的了。”
“噗通!噗通!噗通!”
沿著這條路瘋狂逃竄的老鼠精心臟怦怦直跳,他也不知道是今天自己點兒背還是怎麼的,大喜的日子卻搞成了這樣。
剛才那個人看不清麵貌,但顯然是個高人,尤其是在他身後顯現的虛影,直到現在都讓老鼠精忌憚不已。
它是逃得很快,可其他老鼠卻都各個愣在原地,因為沒有靈智,所以它們根本無法做出自主的抉擇。
老鼠精恨得咬牙切齒,它把這一切都歸咎在了張靈淵的身上。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總有一天我要找到你報今日之仇!”
老鼠精的聲音尖銳,以此來宣泄自己心中壓抑的不滿。
實際上張靈源什麼也沒做,分明是它丟下了自己的女兒和同族,現在卻因為不願麵對而把所有過錯都歸咎在了張靈淵的身上。
沿著這條沒有風雪的路,老鼠精瘋狂的逃竄,圍繞在他周身的黑霧,在此刻成為了天然的屏障,讓它能夠隱藏在黑暗之中。
本指望就能這麼悄無聲息的逃離,可讓老鼠精沒想到的是,沒走多久他便在眼前的必經之路上看到了插在地上的三炷香。
這三炷香的插法有所不同,通常的三炷香都是平齊的,但眼前這三炷香,一炷在前麵,兩炷在後麵,形成了三角形。
隻是看了一眼老鼠精,身上的黑毛全都立了起來,這是動物最直觀受到驚嚇後的反應。
霎那間,老鼠精便停了下來,一臉驚恐的盯著眼前這三炷香,甚至隱約可見他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出……出馬香?”
在這山海關內生長起來的老鼠精,怎麼會認不出這種插香方式,這是出馬弟子的習慣,因此這種方式也被稱之為出馬香。
“我還尋思,計劃有變呢……”
一個女子聲音傳來,老鼠精頓時往後退了幾步:
“何人裝神弄鬼!”
很快,暗處便走出來了一個人,正是裹著軍大衣的馬玲兒。
馬玲兒緊了緊身上的大衣:
“怪冷的,柳爺爺,咱們速戰速決!”
話音落下,馬玲兒雙手在胸前凝訣,陣陣寒風呼嘯,她身上的大衣被吹得獵獵作響。
她的眼睛睜開,一雙冰冷的蛇瞳鎖定了老鼠精,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亦是老鼠精刻在基因裡最恐懼的味道。
下一秒,馬玲兒一躍而起,毫不客氣的開山拳,直奔老鼠精頭顱而來。
可就在馬玲兒即將得手的那一瞬,也不知哪來的一股風刮起了地上的飛雪,迷了馬玲兒的眼睛。
就這瞬息間的變化,讓馬玲兒的一擊落了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致使地麵龜裂。
老鼠精一咬牙,抬起了爪子:
“法寶來!”
霎那間,一道黑光閃過,老鼠精的手裡多出了一把武器,但馬玲兒定睛一瞧,確實有些忍俊不禁。
什麼法寶,這不就是農村最常見的糞叉嗎?
不過這老鼠精卻把這份叉舞得虎虎生風,隨後伸出另一隻爪子指著馬鈴兒憤怒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