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孟海這邊掛斷了電話,則是氣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是親眼見過749局彰顯出的實力了,所以對於這些質疑的聲音極為不滿。
可沒辦法,現階段有些話沒法對外說,但孔孟海這個暴脾氣又實在不想讓749局蒙受不白之冤。
這一點其實從孔孟還海答應李景陽派兵,去準備青銅材料以及隕鐵的事件中就能看出。
哪怕孔孟海自身也很為難,哪怕這會讓軍費捉襟見肘,但他仍舊願意做那個披荊斬棘的先驅者,儘其所能幫助李景陽開拓一條坦途。
做這些事情,孔孟海並非單純衝著李景陽,更多的是因為這些事情將關乎到國家命運。
他也曾經向周國興這般質疑過749局這個部門,所以能夠理解周國興的想法。
隻是理解歸理解,但要接受是另一回事。
不過提到了749局,孔孟海就想到了李景陽,索性就趁著現在無事準備去後山看看。
結果孔孟海才剛走出辦公室,就看到一道身影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再定睛一瞧,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長白山警備區軍備部部長。
“陳部長,怎麼了這是,跟火燒了腚似的。”
孔孟海無心之言卻讓陳部長快哭出來了:
“首長,要是燒著腚那就簡單了,我也不至於跑來一趟。
我是想問問,咱讓人勒索了嗎,怎麼一大筆軍費說沒就沒了?”
聽到軍費這兩個字,孔孟海乾咳了兩聲:
“陳部長,軍費的事兒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怎麼還為這事專門來跑一趟。”
“首長,您當時跟我說的可是多批點軍費以備不時之需,但是肯定花不完回來還能退。
結果他們人是回來了,一分錢沒退不說還得再往裡搭點。
您知道咱們現在還剩多少軍費嗎,彆的啥也不乾,光管飯,最多一個月就沒了。”
陳部長一臉的苦澀,就想知道這錢到底花在哪兒了。
孔孟海也自知理虧,笑著拍了拍陳部長的肩膀:
“陳部長,辛苦了,不過這事兒我會想辦法,我已經跟上級打申請了,軍費的事兒肯定會解決。”
“今天先這樣,你先回去吧,等我消息。”
一邊說著,孔孟海一邊匆匆離去,壓根不給陳部長再說話的機會。
身為總司令,孔孟海身上的壓力當然很大,不過在他抵達後山處749局的時候,卻還是刻意的調整了一下狀態,不想讓李景陽看出任何的異樣。
不過到了後山之後,孔孟海才發現,李景陽並不在,整個749局顯得十分冷清。
嗯?
這倒是讓孔孟海覺得有些好奇,不是說要鍛造兵器嗎,眼看著一切就緒,怎麼人不見了?
前去執行任務的士兵已經陸陸續續返回,在得到特許之後,方才能將車開到後山來,這也是他們第1次真正見到後山的真麵目。
不過他們來不及細致觀賞,隻是來來回回的幫著把車上拉著的青銅冥寶以及隕石卸下來。
正當他們以為乾完活之後能夠好好看看這後山的景象時,卻又被自家連長催促著迅速離開。
並且在上車前,連長三令五申,後山看到的任何事情不許外傳,也不允許私下裡與他人商討,否則當以違反軍令處置。
這一切自然都是孔孟海背後授意的,就是為了749局處在長白山警備區內,可以不受到任何影響。
為749局孔孟海可謂是費儘了心思,甚至不惜動用自己多年積攢的人脈和資源。
他知道,這個部門的成立不僅僅是為了解決眼前的問題,更是為了未來可能出現的更為複雜的局勢做準備。
盯著士兵們把車卸下來之後匆匆離開,孔孟海依舊沒有等到李景陽,索性就先回去,心想著等晚點時候再過來看看。
孔孟海哪裡能猜到,此時的李景陽正開著軍車,行駛在一條險峻的山路上。
這條山路很窄,若是對向來車,根本就錯不開車。
因為山路的一端是山體,另一端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這條山路連通的是長白山內的幾個山村,到了冬天,根本就沒人敢走這條山路,可偏偏李景陽迎難而上,在山路最不好走的時候,直奔山中。
“應該就是這兒了吧?”
李景陽緩緩地將車停在了一個村口,朝著村碑看了一眼,隨後便裹著軍大衣步行下車,朝著山裡走去。
“老爺子,我打聽一下,刀王陳衛國是住這兒嗎?”
李景陽衝著不遠處一個在院子裡掃雪的村民問道,對此村民也顯得很熱情,朝著村裡的方向指了指:
“老陳就住這兒,再往裡走走就能聽到聲了,尋著聲就能找到他。”
李景陽道謝後便朝著村中走去,他也能從村民回應的態度中看出來,平日裡應當經常有人來找陳衛國,所以這村民才不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