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年輕的警員一臉的困惑:
“怎麼這麼草率的就結束了?
李秀芬的死亡現場全都是疑點,她在不借助任何輔助工具的情況下,怎麼可能吊在那麼高的地方?
老太太的墳被扒了是野獸作祟?
那麼大片墳地,為什麼隻有她的墳被扒開野獸?又是怎麼把棺材打開的?”
這小演員畢竟年輕,血氣方剛的,看不出人情世故。
但其他的一些老警員,就是看出了些許端倪。
吳海濤的態度兩極反轉不可能沒有原因,而且回來之後也是避重就輕,沒有詳細說明到底發生了什麼。
吳海濤的態度兩極反轉不可能沒有原因,而且回來之後也是避重就輕,沒有詳細說明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與他們多說,也是吳海濤的一種保護態度。
直到現在,警員們倒在林中的場景他還曆曆在目,那也是他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朝夕相處的戰友死了,而你還活著。
好在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再從陰宅回來時,他們也都紛紛醒了過來。
吳海濤也詢問過三人,為何會發生這種起死回生的情況。
李景陽不在,經驗並不豐富的胡建軍三人也隻能憑著經驗推測,當時警員們之所以都沒有了生命跡象,是因為在遭遇襲擊時,魂魄被拽入了陰宅。
而最後那一戰,雙方爆發的力量,在陰宅內形成了極大的衝擊力,導致陰陽兩地的界限暫時模糊,才使得警員們紛紛醒了過來。
吳海濤慶幸的同時也感到後怕,所以他更不願意這些昔日的戰友們,再牽扯到這根本不是他們的力量,可以抗衡的危機中去。
警員們自然不知道吳海濤的心理活動,但也能從他的態度轉變猜出,這期間肯定出了什麼事,而且發生的事情必然非同小可。
老警員們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小張,你先彆急。”一位資深的警員拍了拍年輕警員的肩膀,語氣沉穩的說道:“這樣,你開著車回局裡一趟,把這個案子的相關資料整理一下。這邊的事情交給我們就行了……”
年輕的警員負氣離開,老警員們則是看著他的背影,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小子,看不出個眉眼高低。咱們大隊長擺明了是有意想隱瞞什麼事,他還非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咄咄逼問。”
“可不咋的,但是有個事我也想不通,咱們在林子裡為什麼會突然昏迷?”
“你們等著,我去旁敲側擊的問一問。”
一個和吳海濤關係不錯的老警員走了過來,將吳海濤拉到了一邊:
“大隊長,這是啥情況,好歹得跟我們通個氣兒,回去後我們也得寫報告,也好知道怎麼寫不是?”
吳海濤有些疲憊的歎了口氣,他還從沒遇到過像現在這樣的情況,案子破了反而更棘手。
稍稍思索了片刻,吳海濤方才開口:
“是他們仨解決的,他們所屬的保密部門,有權要求把這件案子在他們那裡進行歸檔。
回去之後就走程序撤案,報告也不用寫,這案子的所有文件,回來找人送去長白山警備區。”
“那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老警員一臉不解,但吳海濤卻是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相信我,這件案子,還是白忙活一場的好……”
如今看起來一切都塵埃落定,馬玲兒三人雖然心情沉重,並且對張廣柱的所作所為都心有不恥,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件案子進行到這兒,已經是他們權力的極限。
且不說張廣柱本身觸不觸犯法律,就算觸犯,也不是他們三個應該追究的。
涉及到妖的事情已經結案,他們自然也就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
可讓三人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候,一直跪在老娘身邊,痛哭流涕的張廣柱,突然開始麵向眾人連連磕頭。
“求求你們,給我點時間,我知道錯了,讓我把老娘下葬了行不?”
胡建軍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吳海濤,這件事已經不再是他們的處理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