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一道雷赫然顯現,通天徹地般落下,徑直劈在了桑樹上。
“呼……”
霎那間,大雨之中形成了水火兩重天的異象,桑樹被雷擊起火,這火焰竟然就連雨水都澆不滅。
火焰之中,桑樹在瘋狂的掙紮,發出陣陣更令人痛苦的聲音,甚至就連天上的飛鳥,都筆直的摔落在地上,眼睛和嘴角流著血。
桑樹周身的地麵開始皸裂,粗大的樹根破土而出,但這一切,不過是瀕死前的掙紮。
一共七道雷,道道劈在桑樹上,當最後一道雷落下時,那刺耳的聲音戛然而止。
隊員們大口喘息著抬頭朝著李景陽看去。
隻見他正獨身一人,站在樹前,那包裹著桑樹的火焰衝天而起,映著李景陽的身影,在火光中熠熠生輝。
最後一棵桑樹,在火焰中變得焦黑,躁動的樹根破土而出,卻再也沒了動靜。
隊員們相互攙扶著站起身來,此刻仍舊覺得頭疼欲裂。
李景陽之所以受到的影響小,就是因為腦海中的封妖榜大放金光,否則也不會如此輕巧。
“都沒事吧?沒想到這地方,不聲不響還藏著個樹精!”
隊員們紛紛搖了搖頭,胡建軍捂著太陽穴,一臉痛苦的歎了口氣:
“真是防不勝防,我腦袋就跟被斧子鋸了似的,疼死我了。”
馬玲兒和張靈淵雖然在當時受到的影響不小,不過在這之後一個靠著身上的仙家,一個靠著自身血脈很快就恢複了過來,疼痛感也蕩然無存。
胡建軍看在眼裡,又一次酸澀的感慨:
“跟你們這幫掛逼待在一起,太打擊人了。”
“局長,他們怎麼辦?”
馬玲二指了指已經昏厥過去的村民們,有幾個距離桑樹太近的年輕人耳朵處已經有鮮血流出?
“砍一截樹根,混著雨水砸成泥,把泥抹在他們的耳朵上,造成的傷害能夠複原,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來。”
說著,李景陽便獨自一人朝著林子裡走去。
隊員們並不知道李景陽要去哪,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率先選擇執行李景陽下達的命令。
不一會的功夫,隊員們便分彆給村民們的耳朵處抹上了泥,正當他們準備起身去找尋李景陽的時候,卻見李景陽抱著十二根大小不一的竹子回來了。
李景陽按照長短區分,將十二根竹子全都插在了地上,並在每一根空心的竹子上撒了一點泥土。
“局長,這是乾啥?”
馬玲兒好奇的問道。
“這是古人觀地氣的一種方法,最短的竹子四寸六分為至陰,最長的九寸為至陽。
當時,古人就是這樣發現的二十四節氣。
冬至一到,最長竹竿上的浮灰就會嗡的一聲被吹出,這就是古人命名的地氣。
古人記載,氣始於冬至,周而複始,此後的每隔幾個月,都會有一根竹竿噴出浮灰,也就是二十四節氣裡的十二氣,等十二根竹竿的浮灰全部噴出,就代表這一年結束了。”
胡建軍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這跟咱們找墓穴有什麼關係?”
李景陽一邊繼續往竹竿裡撒浮灰,一邊沉聲說道:
“沒跟竹竿吹出浮灰的時候,發出的聲音都不一樣。
古人將單數管聲定義為陽,命名為律。
雙數管聲定義為陰,命名為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