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屍麵色泛青,皮膚乾枯如紙,雙眼空洞無神,被符咒封印的氣息雖減弱不少,但仍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它僵硬地邁著步子,機械地跟隨在胡建軍身後,每一次挪動都伴隨著衣物摩擦的沙沙聲,關節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是被歲月塵封的機器重新啟動。
張靈淵則走在隊伍的最後,他身形矯健,目光在四周來回巡視,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他的雙手放在身側,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腳步輕盈而靈活,宛如一隻潛伏在黑暗中的獵豹。
在這片幽靜的山林中,他們的身影被拉長,仿佛一幅神秘而詭異的畫卷。
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語著他們的故事。
隨著他們漸漸遠去,身影在光影與霧氣的交織中,愈發顯得模糊,仿佛即將融入這片神秘的山林,隻留下一串串或深或淺的腳印,訴說著這段奇特又很接地氣的趕屍之行。
好在幾人停放軍車的地方較為偏僻,因此無需大搖大擺地從村莊內經過,否則村民們要是看到這一幕,隻怕謠言會如洪水猛獸一般迅速蔓延開來。
彆的不說,起碼過後,回來簽訂保密協議就足夠讓隊員們手軟的了。
等幾人從側山的小路上下來,就看到馬玲兒已經在軍車處等待。
一見胡建軍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碗,碗裡還插著三炷香,馬玲兒就笑了:
“咋的?你要出馬啊?想加入我們馬家可以直說,我可以認你當乾兒!”
“去你的!”
胡建軍一瞪眼,緊接著就注意到,香火被他說話時胡建軍一瞪眼,緊接著就注意到,香火被他說話時帶出的氣流吹得晃了幾晃,嚇得他趕緊噤聲,雙手穩穩地護住香碗,緊張地盯著那幾炷香,仿佛生死攸關。
馬玲兒緊接著注意到胡建軍身後那麵色泛青,僵硬挪動的僵屍,尤其是在看到僵屍額頭處的符咒不翼而飛之後嚇了一跳:
“局長,這……”
李景陽語氣平和的把剛才的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馬玲兒聽後臉上的驚訝才逐漸被好奇取代,圍著僵屍上下打量,嘴裡還不時發出嘖嘖聲。
“這麼說,隻要這香不滅,僵屍就會一直跟著走?”馬玲兒問道,眼神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胡建軍沒好氣地說:“你可彆亂來,萬一這香滅了,指不定出什麼亂子。”
馬玲兒不服氣的撇了撇嘴,像是在說,瞧不起誰呢?
“玲兒,怎麼樣?電話打了嗎?”
李景陽看向馬鈴兒輕聲問道,對此,馬玲兒非常堅定地點了點頭:
“已經打過了,多半現在文物局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同時我也以長白山警備區的名義,跟村大隊的所有乾部談過話,他們會所有的事情做到絕對保密。”
李景陽讚許的點了點頭:
“行,後續的事情就不需要咱們管了,抓緊時間回軍區吧,順便我也得想想這僵屍回去之後要如何安置?”
“不關到鎖妖塔裡去嗎?”
“這可是僵屍,十分罕見的存在,關到鎖妖塔裡,總覺得有點可惜。我再想想……”
幾人說著話便上了車,不過上車之後,胡建軍就有了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馬玲兒畢竟是個女孩,所以有些優待坐在副駕駛,張靈淵坐在左側靠窗的位置,而兩米多高的僵屍,一上車就把後座有限的空間幾乎全都占滿了。
胡建軍就跟個豆芽菜似的,被擠在中間,還得小心捧著手中的碗,不讓碗裡的香熄滅。
這讓他感到如坐針氈,尤其是想到從河溝子村返回長白山警備區,怎麼也得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想死的心都有了。
再加上這僵屍沉的要命,軍車提速不如之前順滑,總是一晃一晃的。
車子緩緩啟動,沿著蜿蜒的山路朝著長白山警備區駛去。
車內的氣氛緊張又壓抑,隻有僵屍關節偶爾發出的“嘎吱”聲打破這份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