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個彆年輕的偵察兵雙腿忍不住微微打顫,手中的槍差點滑落。
“這……這熊成精了!”有人驚恐地低語,聲音裡滿是顫抖。
林正國更是在剛剛那一瞬間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一隻黑熊站在自己的麵前開口說話了,這樣的視覺衝擊性是用言語無法表達的。
“首長,這……這……要開槍嗎?”
一直保持著射擊狀態的警衛員,這一下子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隻能求助似的看向林正國,等著這位主心骨拿出個主意。
林正國一臉詫異地打量著那頭黑熊,衝著一旁的警衛員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暫且不要射擊,但保持著戒備狀態。
黑熊精雙手合十,那模樣虔誠得仿佛真的是一位修行多年的高僧。
它抬起頭,目光掃過眾人,嘴裡又念了一聲:“阿彌陀佛,諸位莫要驚慌。”那聲音低沉醇厚,帶著幾分祥和,與它龐大凶猛的外表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排長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問道:
“你……你這熊,怎麼會說人話?”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努力想要保持鎮定,可眼神裡的恐懼卻怎麼也藏不住。
黑熊精嘿嘿一笑,兩隻耳朵還頗有些興奮的抖了抖:
“貧僧苦修多年,又有李局長這位世外高人點撥,口吐人言,不過雕蟲小技。
諸位此番闖入貧僧靜修之地,還有大動乾戈之勢,貧僧堅持不能不管,還望諸位看在貧僧的薄麵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誰還顧得上演習?
會說話的熊,這事兒簡直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邊界。
林正國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權衡,這頭黑熊如此詭異,背後怕是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貿然開槍絕非上策。
夜老虎偵察連的士兵們麵麵相覷,手中的槍雖未放下,但緊張的氛圍裡多了一絲猶豫。
排長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從小到大,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一隻熊開口說話。
更離奇的是,這熊居然還有回應。
同時,這位排長也敏銳的注意到了一個蹊蹺之處,這頭黑熊始終把自己的後背留給林正國幾人,從始至終的勸阻也都是對偵察連的士兵們說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從現身的那一刻起,黑熊就已經將林正國幾人當成了自己的同盟,難道它們之前就認識,亦或者說這本身就是紅軍的某種秘密武器?
刹那間排長的腦海中電光火石般閃過無數個念頭,但他想來想去,也始終不敢往妖怪這兩個字上去聯想。
莫非這熊是受過一些基本的形體訓練,此刻,正有人通過藏在鬃毛下的某種擴音設備故弄玄虛?
還是說這熊本身就是某種人造產物,但在演習前沒聽說過,還有這種高科技投入演習呀?
這時候的排長也實在是因為過於驚慌而有些想瞎了心,但這些看似離譜的設想,嚴格意義上又比妖怪二字更容易被接受。
黑熊精的出發點就相對簡單的多,一是打心眼裡覺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二也是注意到林正國幾人胳膊上貼著的臂章,和長白山警備區士兵們貼著的是一樣的。
部分時候,它的智商還是很在線的,至少分得清兩支隊伍產生衝突時應該站在誰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