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警衛員懷揣著怒火,毅然踏入那翻湧如浪的雪幕之中。
凜冽的寒風裹挾著冰碴,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小刀,割在他們的臉頰上,生疼無比。
可此刻,滿腔的憤懣讓他們全然顧不上這惡劣的天氣,一心隻想給眼前這個“莽撞之人”一點顏色瞧瞧。
待他們終於穿透雪幕,看清楚眼前阻攔之人時,不禁都愣住了。
隻見那身影高大壯碩,足有兩米多高,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
身著的古樸厚重盔甲,雖曆經漫長歲月的侵蝕,斑駁鏽跡中,仍透露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
盔甲上雕刻著密密麻麻的奇異紋路,這些紋路似蘊含著神秘力量,在紛紛揚揚的雪花映襯下,竟隱隱散發著詭異的幽光,給這具身影更添了幾分神秘與陰森之感。
幾個警衛員皺緊了眉頭,甚至因為疑惑,下意識的站住了腳步,彼此對視了一眼。
“長白山警備區到底在搞什麼,後山建立的跟個景區似的不說,還讓衛兵穿上古代的盔甲?”
“誰知道呢,首長本來心情就不好,這要是看到了,還不立馬惱了?”
“這人真高啊,可惜沒什麼腦子,戰區司令的車都敢攔!”
幾個警衛員都血氣方剛,這時候一個比一個窩火。
走在最前麵的警衛員衝著那兩米多高的身影:
“你到底是哪個部隊的?難道沒看到車上的標誌嗎?戰區司令林正國首長就在車裡,來警備區視察,還不趕快讓路!”
他一邊說著,一邊刻意挺了挺胸膛,試圖用氣勢壓倒對方。
僵屍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動作僵硬而遲緩,仿佛時間在它身上凝固了一般。
它那渾濁的雙眼空洞無神,沒有一絲焦距,卻不知為何,讓警衛員們心底湧起一股寒意。
接著,它張了張嘴,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喝,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深處傳來,帶著無儘的滄桑與威嚴:
“本將軍在此,何敢放肆!”
這聲音仿佛帶著某種魔力,在空曠的雪地裡回蕩,震得眾人耳中嗡嗡作響。
警衛員們先是一怔,隨即一股無名火“噌”地一下躥上心頭。
他們可是常年跟隨戰區司令林正國,在整個東三省戰區都備受尊崇,走到哪裡不是被人敬重有加,何時遭受過這般嗬斥?
另一個警衛員滿臉漲得通紅,怒目圓睜,向前跨出一大步,扯著嗓子怒吼道:
“少在這兒廢話,趕緊讓開!你這個兵咋回事!”說著,還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骨節因用力而泛白。
然而,僵屍對此毫無反應,它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堅定的念頭,那便是李景陽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行。
於是,它機械地重複了一遍:“任何人不得放行!”
警衛員們到現在也不知道,攔住他們去路的壓根不是什麼士兵,甚至嚴格意義上都不能算個人。
這要是換成是其他隊員守門,遇到這事,怎麼也得跟李景陽通報一聲。
但這僵屍是個死腦筋,雖然神智比以前覺醒了一些,但依舊不大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