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爺磕了磕煙袋,緩緩說道:“特彆的物件?還真沒聽說過。就是這廟修完後,一直冷冷清清的,也沒人來管,更沒人來上香。”
另一位大叔也在一旁點頭:“是啊,晚上從那路過,心裡直發毛,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你,所以大家都不愛靠近那地兒。”
王奕微微皺眉,繼續追問:“那你們知道這廟以前有啥傳說不?”
一位年紀稍大的大嬸接過話茬:
“我聽老輩子人講,這廟以前可靈驗了,能保佑咱這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後來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慢慢敗落了。”
王奕點點頭,心裡暗自琢磨,這廟從興盛到衰敗,再到被神秘外地人重修,其中定有蹊蹺。
他們把廟頂修成寶塔式,破壞風水,和現在魚群的怪異行為,說不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這時,河裡的魚跳得更凶了,不斷有魚重重地摔在岸邊,濺起一片片水花。
也幸虧是王奕和村民們套了近乎,且馮靈靈很受大媽們的喜歡。
因此在得知二人是途經此地,還沒有落腳點地方之後,便紛紛熱情的邀請二人進村。
王奕在心中也暗自計劃,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了解一下這個村子。
從這座寺廟的風水來看,後期修改的寶塔式屋頂顯然是在針對這個村子。
王奕和馮寶寶隨著村民們進了村。一路上,王奕留意到村子的布局看似尋常,卻隱隱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壓抑感。
房屋的排列雜亂無章,道路也蜿蜒曲折,仿佛刻意為之。
進了村子,一位熱心的大媽拉著馮寶寶的手,熱情地說:
“姑娘,你們就住我家吧,正好我家那間屋子一直空著,乾淨得很。”
王奕連忙道謝:“大媽,那可太麻煩您了。”
淅淅瀝瀝的小雨一直下個不停,王奕和馮靈靈坐在炕頭上,熱情的老兩口又是燒水,又是燉魚,好不熱鬨。
趁著這個機會,王奕也在跟大媽攀談,期間就詢問到了為何這村子的建造如此雜亂。
大媽笑了笑,回憶著說道:
“當年呐,那幫犢子玩意兒占領了營口,咱這嘎達一下子就淪為殖民地了。
港口全被他們把控,還強征咱老百姓去挖礦,那日子過得,老遭罪了。
俺們這村子也沒躲過這一劫,可咱村的年輕小夥兒和大姑娘們,沒一個孬種,都偷偷摸摸地組織起抵抗力量了。
這村子裡的房子,都是那時候重新蓋的,曲裡拐彎兒的,就是為了方便打遊擊,讓那幫狗日的摸不著頭腦。
房子和道修成這樣,敵人一來,咱撒腿就能跑,還能借著對這旮旯地形的熟悉,設下埋伏,冷不丁地給他們來一下子,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但後來啊,仗打得越來越凶,好多鄉親都犧牲了,村子慢慢就變成現在這熊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