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坐在沙發聊了好一會兒,當花球球伸個懶腰覺得過去半天時,才發現時間不過八點半而已。
何宴從衣架拿起外套拎起公文包,闊步回到臥室又很快出來,花球球不著痕跡的看一眼,發現原本扁平的包變得稍稍發鼓。
“中午我會在醫院吃工作餐,你不用等我回來了。”
何宴交代著,早上聊天那會兒給了花球球一張銀行卡。
“如果不想做飯可以出去吃,順帶逛逛街也好,如果實在無聊……”
他頭顱低垂,劉海遮住眼睛,話音頓了頓:“可以給我打電話。”
花球球抱著企鵝玩偶歪了歪腦袋,呆萌呆萌的和那玩偶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看的何宴又是手底發癢想去摸摸她的腦袋。
“知道啦,哥哥像奶奶一樣愛念叨。”
她捏著企鵝的短小翅膀揮了揮:“哥哥晚上見!”
何宴文質彬彬的推下鏡框,明顯心情因此很不錯。
“晚上見。”
何宴前腳剛走,後腳花球球雞血打滿大力拍打銀鐲,恨不得硬生生把它拍碎似的:“大仙大仙!快出來幫我特訓!”
花球球生前……呸,什麼生前,是穿越前,跑個八百米都能要掉半條命。
開玩笑,就她這整天宅家喝快樂肥宅水的林妹妹體質,在這世界經曆體術課的狂風暴雨,那不得秒殘?
這怎麼可以!
最起碼也要堅持三分鐘再殘!
她也是身殘誌堅要點臉的好吧。
情況沒比花球球好到哪去,連維持人形都困難的苦逼大仙,此刻好想遁入佛門求得片刻清淨。
在?
你看我們天使轉行做和尚行不行?
被拉起來被迫打工的大仙,麵無表情對這個萬惡甲方施予暴擊:“先做一百個深蹲。”
花球球:“?”
勸你不要公報私仇。
大仙嘴皮子一掀語氣涼涼:“限時三分鐘。”
花球球雙手抱頭蹲到一半徹底破防,雖然看不見銀鐲裡的男人,但可想而知那人此刻是多屑的嘴臉。
大仙:“愣著做什麼,已經過去一分鐘了。”
花球球無能狂怒,朝銀鐲就是狠狠地扇上一巴掌。
大仙幽幽:“手不疼嗎?”
“把自己手腕打的紅腫可還行?”
“說你是個倒黴蛋你還不承認。”
花球球後牙槽簡直要咬碎了,她冷哼一聲不說話就是乾。
她知道按照這個世界的標準,大仙已經對她降低要求了,所以不說話就是乾。
看她跟個打樁機似的一下又一下,隱忍負重堅強不屈,大仙欣慰點頭。
他哪知道花球球默不作聲全在心裡罵娘呢啊。
做就做,我這是在給自己練馬甲線!
我要狠狠打你的臉,讓你的臉全印上我的紅指印。
要讓你叫聲一聲更比一聲高,哭著求饒:球球大人我不要了!
越想越不對勁,越想她臉上的笑越陰狠解氣。
那彆說,雖然超過三分鐘,人還真把一百個深蹲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