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花球球將事情原委聽個明白。
阮思妍骨子裡是有點要強的,倒不如說,雖然她身為大家小姐又是治愈師的身份,家裡人把她捧在手心保護的太好,但她自我獨立意識很強,一直想要跳出固有的圈子去打破世人對治愈師的偏見。
她就是覺得治愈師沒有那麼脆弱,不是真有戰爭出了事,隻能站在後排丟治愈術的存在。
但現在的大環境偏偏就是治愈師太過稀少,世人都爭先搶後的捧在掌心怕化了。
阮思妍十分勵誌,勇氣可嘉。
花球球和草條條一臉敬意衝她敬禮。
異口同聲:“我們在精神上支持你!”
阮思妍:“……”
好嘛,這怎麼不算支持呢。
她詢問:“那我努力……?”
隨後心中惱怒又蔓延,冷聲:“但我不會原諒我哥!”
她把她哥的聯係方式全拉黑了,省得剛聊就吵。
花球球眨巴眼,七竅玲瓏心悠悠轉:“有一種猜測,或許你哥是為你好呢?”
阮思妍:“?”
剛跟我站在同一陣營,再這樣說我就不把你當姐妹了嗷。
花球球整理思緒組織語言,用種安撫人心的平靜語氣說:“軍校的體術課占比非常高吧,並且強度和普通學校的授課完全不一樣,就連戰士派的人都得精挑細選才能扛過來,這種強度如果放在治愈師身上……”
阮思妍皺眉,思路像被人理清,撥開烏雲透見絲清光。
她說:“我又不是堅持不下來。”
花球球想了想:“人的意誌沒有上限,可能會抗下萬般無法想象的痛苦,但肉體是有極限的,一旦肉體超負荷,就會轟然潰散。”
“哪怕你咬牙堅持不放棄,可是在軍校的話身體會先一步倒下,你哥不是不相信你的意誌力,隻是不願意看你受苦,嚴重點怕你逞強丟了命。”
花球球輕聲:“你哥應該是很關心你的,隻是用的方法比較極端。”
阮思妍身體微僵,語氣懷疑:“不可能,我從小我哥就對我冷臉,我做什麼他都反對,他怎麼可能會關心我……”
想起那張冷冰冰的臭臉,關心這種事絕對不可能。
草條條:“會不會你哥是傲嬌啊,嘴上彆扭,其實心底裡寶貝你寶貝的不得了。”
花球球提議:“這隻是我們的猜測啦,如果你要有想法,可以找個機會和你哥好好交談一次。”
她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唇:“人的嘴巴就是用來說話溝通解除誤會的啊。”
阮思妍認真的回想,從小到大好像真沒有和哥哥坐下來心平氣和聊過天,兩人一直誰也看不慣誰。
可能是因為少見的有同齡小姐妹圍一塊說貼心話,又或者夜色太溫柔,她的情緒被安撫的平靜許多,她竟然覺得花球球說的有幾分道理。
阮思妍扭捏,臉頰爬上淡淡的粉紅:“謝……謝了,謝謝你們聽我說這麼多,還幫我出主意。”
花球球和草條條均是一愣,兩人對視後彎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