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沉,但是沒關係!
花球球的帆布包裡帶了傘!
這所大學建在郊區,所以四周並沒有那麼繁華熱鬨,可也夠玩。
出了大學校門走過天橋就到了小吃街。
剛到小吃街花球球就走不動路了,如果可以,她想每個攤子的小吃都買一份回去。
米迦勒瞧她一副就差沒流口水的饞貓樣,嗓音裡沾染些輕快的笑意:【每個攤子都買一份你又拎不下。】
花球球正站在烤冷麵攤前排隊,冷不丁的聽到米迦勒的話,她震驚:【神了,我明明沒說,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米迦勒聲音像是醇香的美酒,在她腦海裡起起伏伏聽的她有些暈乎乎的:【你想什麼不都寫在臉上了嗎?】
花球球眼眸彎彎無聲笑了。
人真正想藏的東西又怎麼會掛在臉上呢。
分明恨不得在心底找個最幽深的角落,拿磚在四周上下嚴嚴實實全部圍起來。
花球球拿出手機拍小吃街,拍遠處烏雲沉沉的天空,當她將鏡頭對準自己開始自拍時,說:【每次自拍留白都很大,明明是兩個人,卻總是拍到我一個人。】
她將拍好的照片發給何宴,並配字:天陰但是小吃,所以今天很開心?(′?`)?
【等你以後可以出來了,我們倆一定要拍一張,這樣留白就可以補上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機裝回包包,讓一直注視她的米迦勒眼瞳中的金晃了晃。
就好像最平常的言語往往是最容易打動人的,她的許多提議,仔細想來好像每一條米迦勒都答應了。
米迦勒回她:【好。】
花球球買了一份烤冷麵,一份章魚小丸子,一袋橘子、十幾根炸串和塊黑森林蛋糕,幫阮思妍帶個新鮮的大西瓜,現在還想鑽進超市抱一瓶大可樂!
米迦勒:【你乾嘛。】
花球球:【買飲料。】
米迦勒:【放下。】
花球球:【我這個人嫉惡如仇,阻擋我買東西的人是要被我拉黑名單的。】
米迦勒:【……】
瞧你那點出息樣。
米迦勒:【拎不動的。】
花球球像個拽姐:【你當我最近軍訓白訓的?】
小姑娘兩條纖細的手臂什麼都能拎下。
水果和食物拎在左手,右手懷抱大瓶可樂。
輕輕鬆鬆啦。
她哼著曲要回宿舍,見她心情好,米迦勒的心情也被牽動著好起來。
以前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現在進行的靈魂修複也是乏味的,但眼前的少女是他黑白畫中的一點彩。
米迦勒思忖。
他在這養傷不算是曠工吧。
拉斐爾和加百列那麼靠譜,一定有查到他遇害的眉目吧。
笑死。
咱們就實話實說啊。
神界沒一個靠譜的。
包括覺得自己很靠譜,但實際借著養傷還想無意識談戀愛的米迦勒。
雖然是陰天,但清風舒爽,小吃街依舊熙熙攘攘。
花球球穿梭在人群中要返校,心裡不知怎麼的,第六感像是對她發出了警示,她的腳步無形提快許多。
花球球的額角逐漸滲出冷汗:【大仙,是不是有人在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