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暗沉,墨色暈染,星子散落其上,月光清亮灑落校園。
阮思妍和草條條已經回到宿舍,草條條戴上耳機聽音樂,給阮思妍私人空間打電話。
阮思妍去往陽台,關上身後的推拉門,拿著手機翻出自家老哥的電話號碼無限糾結。
她想向她哥問些最近失蹤案件的情報,可是兩人關係比僵屍還僵,她又不好意思主動開口,於是擱這進行無限沉默。
而在另一邊的偏僻村莊,一支身穿黑色迷彩服的十人小隊,正手持狙擊槍悄無聲息的潛伏在瓦房屋外。
從窗戶隱約可見暖黃的燈光,就好似平平無奇的一戶農家,可看現在這個形勢,明顯不是什麼善茬。
為首的男人墨眉如峰,一雙鷹隼般的眼睛鋒銳又深沉,鼻梁高挺臉廓深邃,英氣高大又帥氣。
他的眼慢慢眯起,淬滿對獵物的殺機。
一手持槍,一手驟然揮下,小隊瞬間接收到指令矯捷迅猛的踹開屋門,高喝:“不準動!”
屋內有七個身披黑袍頭戴兜帽的村民,哪怕士兵來了把槍抵在他們腦門,他們依舊不為所動。
虔誠地跪地,對著正前方擺放的石像癡迷狂熱的祈願。
“主啊,請原諒這些罪人的打擾。”
他們是最卑微赤誠的信徒。
“我們將自己奉獻於您,我們永遠是您最忠誠的奴仆,請您允許我們侍奉,賜予我們力量。”
他們朝著石像磕頭,絲毫不管空氣乾燥到隻需一根火柴就可以點燃,隻要一秒烈火就會將他們焚燒殆儘。
石像高約兩米,是一位五官很大眾的男性。
他身穿類似古希臘風的長袍,手中捧著聖書,額前突兀的有根獨角,還有些細小特征,與資料記載的殘骸體竟是一模一樣。
屋內的士兵厭惡的皺緊眉頭。
儘管他們一直從事這類邪教的打擊。
但他們還是不理解。
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人背棄曆史,去信奉禍害人間一切罪惡起源的殘骸體。
或許人本身就是一種無法被琢磨透的動物。
“主啊,我們的真神,我們願意永遠追隨您……”
“嘭——”
信徒的話還沒說完,突兀的被一聲震耳的槍聲驚的一激靈。
步伐沉穩走進屋內的男人麵無表情,他舉槍的手還未放下。
槍口散發白色煙霧,而石像已經被“熔漿”融化,變成七零八落的碎塊轟然倒地。
“啊啊啊啊!!!主——”
信徒雙目瞪大滿眼血絲,全身青筋暴起完全陷入瘋狂的爬行到石像邊,雙手顫顫巍巍捧起碎塊眼中淚水積蓄:“主……請寬恕我們的罪孽……”
身後的其他信徒甚至有無法承受這一幕而昏厥過去的。
他們大哭大喊,歇斯底裡的嚎叫:“主會報複你們,我們唯一的真神將會向你降下神罰!!!”
男人連眼睛都懶得多眨動一下。
這把精巧的手槍是國家部門限量特製的,發射出的是超高溫猶如熔漿似的恐怖能量體,也是千年來,人類不斷針對殘骸體研究的特殊武器。
他將槍收起,話音威嚴十足:“帶回去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