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被茂密的森林遮擋,隻有從枝葉縫隙中傾瀉的幾縷落到花球球眼前。
光線中能夠很清晰的看見飛舞的灰塵,於濃稠翠綠中綻放的一縷金,好像懸崖上垂下的一根蛛絲,代表唯一求生的機會。
森林一望無際,考慮到跑圖探查會消耗太多體力,所以由阮清原提出抱著花球球趕路。
阮清原本身就是從小特訓到大的戰士,體術高達九級,身體素質好到繞森林跑一圈都不累,不是花球球可以比的,再加上這樣也能提高前進的速度,於是兩人一拍即合。
選擇抱住她而不是背著,是為了可以更靈活的應敵。
他以一種抱小孩的姿勢,單臂將花球球托起,換句話說花球球是坐在阮清原的左臂上,雙手環住他的脖頸,眼睛望向阮清原的背後,機敏的警戒後方。
而阮清原單手抱她趕路,眼睛直視前方,空出的右手隨時做好迎接敵人的準備。
結界裡的時間流速比外麵快太多,這裡的時間已經由最初的清晨到了大中午,花球球有些蔫蔫的,她歎氣:“他跟我們多大仇啊,有必要這麼折磨人嗎?”
阮清原如敏捷迅猛的獵豹在森林中穿梭,低沉的嗓音顯得格外具有安全感:“抱歉,是我連累了你。”
是我的行為激怒了那人。
花球球連忙說:“你也是為了救我現在才在這裡的,彆說什麼抱歉,不然我們之間就說不清了。”
是對方太過陰晴不定。
對於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神,捏死個人也許就是一時興起,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哪裡需要追究為什麼。
阮清原頗為不甘的抿緊唇。
隻是普通的天使,以人類九級是可以打過的,問題就在阮清原開局碰上boss,那已經是神族立於頂端的四位大天使長之一,段位太高隻能被虐了。
花球球好奇:“你知道那人的名字嗎?”
阮清原挫敗:“不知道。”
花球球惋惜:“可惜了……”
阮清原:“怎麼說?”
花球球苦大仇深:“要是知道他名字,等我活著出去一定搖人搞他!”
本來沉重的氛圍因為她這咬牙切齒的一句話突然緩和,阮清原看不見她的表情,也能想到她氣的像個河豚,腮幫鼓鼓的模樣肯定很可愛。
男人彎唇,附和著她:“好,等出去我會查清他的名字。”
花球球暢想未來:“到時候是好朋友就要助力我砍他一刀!”
考驗友情的時刻到了!
那誰,阿羅、巴爾、柯恩還有米迦勒,你們都給我準備好啊!
其實她不知道她的大仙已經在外幫她砍人了,隻是米迦勒太過虛弱,現在占了下風。
阮清原抱著她向前趕路,花球球腦袋抵在他肩上往後看。
左路旁有一棵花樹,雪白的花瓣開的純潔美麗。
花球球看見一隻素白的手剝開花枝,露出清麗的側顏和純白的裙擺。
她不自覺用力抱緊阮清原的脖頸,怕驚到對方,立刻低聲附在阮清原耳邊傳遞情報:“後麵有位白裙少女。”
阮清原眉頭微攏放慢步伐。
他在思考要不要上前跟對方進行交流,可這荒郊野嶺的平白無故出現一人,又讓他不得不謹慎思考下一步該如何應對。
花球球語氣急促:“她朝我們跑來了!”
阮清原暗藏一身殺氣猛的轉身對準趕來的白裙少女,他的五指微攏,隨時就會從虛空凝聚武器將敵人斬殺。
“請稍等,我並沒有惡意!”
少女的臉色蒼白如紙,漆黑的發絲有幾縷貼在乾澀的唇瓣,她楚楚可憐,胸脯因剛剛的奔跑而劇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