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阮清原一個旋身將花球球護在身後,白裙少女又出現了。
第一次是從後方,第二次是正前方。
和花球球的記憶一模一樣。
阮清原和白裙少女交手了,胳膊上落下了第二道詛咒般的傷痕。
花球球魂不守舍的領著他繼續前進。
他們走出森林,來到奔騰的河流,花球球站在河邊,一條紅鯉魚躍出水麵落入她懷。
她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嫌棄的把它丟進河中,而就是那麼抱著它呆愣的站著。
阮清原憔悴虛弱到腳步虛浮,他臉色蒼白唇色發紫,但他能感知到,出口就在河的對麵。
生的希望就在對麵。
隻要跨過這條河。
“嘭——”
河水激起千層浪,守衛出口的甲胄天使手持長槍再次出現。
花球球似被抽走三魂六魄的跪倒在河邊。
她聽見兵器碰撞的聲音,激烈的打鬥聲,男人痛苦的悶哼聲,粗重的喘息聲,還有尖銳槍頭刺穿身體的“噗呲”聲。
她跪地低頭雙手捂麵,滾燙的淚水從指縫跌落,崩潰大哭。
到頭來自己什麼也做不到。
她甚至不敢再去看阮清原淒慘的死狀。
肝腸寸斷,痛的剜心刮骨。
直到身軀轟然倒地,“嘭”的一聲驚散花球球的魔障,她才在世界逐漸分解中,跌跌撞撞跑向阮清原。
她跪在他的身旁,將他的腦袋輕輕放置自己的膝上,淚水和男人臉上的血跡融為一體,花球球泣不成聲,無助絕望的等待下一個輪回。
世界分解完成,開始重新構建。
“我們應該是被困在結界中了。”
森林中,幾縷陽光落在男人乾淨俊美的眉眼,阮清原初來此地仔細分析情況後,將結果告知身旁的少女。
但很顯然少女心不在焉,她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
裡麵輪回不止,外麵的戰鬥也在繼續。
這幾乎算是單方麵的完虐,烏列爾雙手背後姿態優雅,羽翼振開半是浮空,睥睨著單膝跪地持劍喘息的米迦勒。
他惡劣的咧開嘴角:“既然這麼虛弱,為何不繼續藏起來保命,米迦勒,真該讓他們都看看,昔日戰無不勝的最高指揮官,神族的戰神脆弱成了什麼樣。”
米迦勒生來就如太陽耀眼,哪怕此刻一身狼狽,他仍如天神顯得是那般矜貴攝人。
“將輪回解除,放她出來!”
璀璨的金瞳驟然陰沉:“不然我定會用儘手段讓你神魂俱滅!”
烏列爾鼻音輕嗤,掀起眼皮淡漠譏諷:“你想殺了我好讓另一個神格主宰這具身體?”
主人格陰鬱暴躁,隻是因為對花球球感興趣,然後這個玩具跟人跑了,他就勃然大怒讓兩人進入無儘輪回以此懲戒。
但若換回副人格,那家夥不僅會立刻把人放出來,還會親親抱抱去安撫,像哄小孩一樣讓人惡心。
神本來就是高高在上,他厭惡副人格把太多時間花在人類身上,還去聽什麼祈禱,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喜歡就留下,不喜歡就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