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沒有現身,隻是聲音從銀鐲中傳來:“拉斐爾在神界?”
烏列爾還沒回答,倒是聽到花球球驚恐的一聲尖叫:“要大命!!!”
米迦勒:“?”
烏列爾:“?”
你反應這麼大乾什麼,可彆是聽到拉斐爾的名號,又饞人家的顏了吧?
那其實還真不是。
隻是米迦勒一直與她在內心交流,這次在外麵露聲,她就順著聲源朝銀鐲看去,這一看可就不得了了,把她眼珠子快驚掉了。
原因無他,隻是因為銀鐲上水晶亮了好多顆。
原本是亮起兩顆紅色,它們是緊挨著的。
後麵不知什麼原因又亮了一顆紫色。
現在再一瞧,後麵又多了兩顆紅色的水晶。
這還不是讓她最震驚的,最震驚的是第三顆亮起的明明就是紫色,怎麼現在也變成紅色了?
她低著腦袋,不死心的用手轉著銀鐲,360°無死角反複觀察,五顆紅水晶整齊劃一的朝她微微一閃,那是窗外照進的陽光折射出的流彩。
瞧半天也瞧不出個所以然,她隻能放棄觀察和思考,進入擺爛的鹹魚躺屍狀。
百無聊賴的移開目光,又猝不及防和何宴那幽深仿佛藏著野獸和滔天欲望的眼眸對上,漆黑危險,窺不見一絲光亮。
直叫人脊背發寒。
她一愣。
何宴也一愣。
很快眼中的黑霧散開,露出柔軟明亮的星光,就像刺蝟露出肚皮,野獸收起爪牙,何宴朝她溫煦一笑,眨眨眼睛示意她不要怕。
哥哥就在身邊守著你。
毫無疑問,何宴起初的眼神很可怕,但花球球會接受他千百般的模樣,於是也揚起笑,衝他做口型:好無聊,他傻傻的耶。
何宴被結界擋在外麵聽不到聲音,好在會讀唇語,他盯著那張粉嫩飽滿的唇瓣一張一合,讀出意思後,不由五指虛虛握拳抵在唇邊笑了一聲。
結界內的聊天還在繼續。
米迦勒問:“拉斐爾在神界?”
烏列爾老實回答:“不知道。”
米迦勒:“???”
米迦勒:“那你知道你們為什麼被允許來人間嗎?”
烏列爾乖寶寶張口:“不知道。”
米迦勒:“……”
有點心累,但他不能放棄。
米迦勒:“那晚你逃竄被巴爾阻攔,隨後又追來一位神族的人,他是誰?”
烏列爾眨巴眼:“不知道。”
花球球:“噗嗤——”
烏列爾不解看她:“為何發笑?”
這年頭說實話也要被人嘲笑嗎?
這個世道怎麼了?
人間果然有許多奇奇怪怪的法則。
花球球擺擺手示意自己是局外人,她殷勤:“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哈。”
米迦勒心梗塞。
好累。
還不如和主人格交談。
米迦勒重整旗鼓:“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烏列爾不好意思的曲起食指撓撓臉頰:“主人格掌控身體時會將我完全屏蔽,外麵發生什麼我都是不知道的。”
他難過解釋:“平常我出來的次數還占不到十分之一。”
又不甘心的補充一句:
“我經常被關小黑屋的。”
米迦勒:“……”
還給你委屈上了。
米迦勒不在意,不代表花球球不在意啊,這可不得了,花球球母愛大爆發,她見不得小狗可憐,直接前傾身體,伸手安慰的拍拍烏列爾的肩頭,憐愛道:“想開點,現在你已經是這副身體的主人了,不會再被關小黑屋了。”
烏列爾就坐在她的床邊,現在見花球球主動傾著身體過來,他又露出最開始的那副溫柔悲憫的表情,把人抱懷裡還想親親。
看的結界外的何宴殺意湧動。
銀鐲內的米迦勒眸光一利。
米迦勒幽幽開口:“那你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