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珩的眼神像是晨間潮濕的露水,清澈不帶一絲雜質看向你時,又會讓你升起一股被洗滌過的舒暢愉快感。
花球球覺得,隻要被藺珩注視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淨化了般,身心是無比的純淨。
藺珩先是和阮思妍等人禮儀周到的打個招呼,然後濕潤的眸子裹挾惶惶的擔憂,他的聲音如玉石撞擊般好聽:“聽說你被卷入了主戰場,還是受傷了對不對?”
阮思妍是和昏倒的市民一塊,所以大家知道她並沒有受到其他攻擊,而花球球不一樣,她是被敵人擄走,身處漩渦中心。
那麼強大的敵人,就算花球球再怎麼說沒事,藺珩也知曉她一定是受過委屈了。
小少年的手指微微蜷縮,睫毛半壓,輕聲:“晚上有沒有做噩夢?”
花球球自認為自己是個心細的人,這一刻卻覺得藺珩的那顆赤子之心才是最為細膩,最令人動容的。
她被藺珩的情緒所感染,亮晶晶的眼睛認真注視藺珩:“有受傷,當時好痛好痛。”
被長槍刺穿時五臟六腑是被撕裂碾碎的痛。
藺珩的表情變得猶如凋零的花般哀婉。
“但是已經好啦。”
趕來的所有人都在關心她。
讓她置身溫暖的巢中一點點治愈。
“有做噩夢。”
說完她朝藺珩揚起明媚猶如太陽的笑:“但更多的是好夢!”
她珍惜的環視四周,將阮思妍、草條條、宿凜光的麵龐收入眼底,最後將視線落在藺珩清雋的麵容,讓藺珩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
藺珩抿唇一笑,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
他知道她真的沒事了。
藺珩將話題帶向輕鬆的氛圍:“你們要去哪裡?”
花球球高興:“去小貞奶茶店!”
開茶話會!
藺珩禮貌詢問:“可以帶我一起嗎?”
阮思妍從那會兒看到現在早已經警鈴大作,可草條條比她更快一步:“可以!”
宿凜光不可思議:“真的嗎?我還以為你們聚會是不帶男孩子的,那我可以去嗎?”
草條條哼哼:“當然!都來都來,小貞會很高興的!”
阮思妍:“……”
你個叛徒。
花球球雙手背後俏皮眨眼:“大家一起吧,也熱鬨些。”
笑死。
後麵你就說不出這些話了。
哪裡是熱鬨。
那簡直就是如墜冰窟的修羅場。
宿凜光歡呼,藺珩揚唇:“好。”
“那不是金融一班的花球球?”
“哦,你說那個沒有力量隻知道巴結名門貴族的廢物啊。”
幾人快快樂樂向小貞奶茶店進發的腳步慢慢停下,臉上的笑容也倏而消失。
路邊一男一女抱臂嘲弄。
女生撇嘴:“要我說阮思妍也是傻逼,好好一個大小姐整天跟她們混成了瘋子。”
男生嗤之以鼻:“跟零級的人有什麼好玩的,看不出來對方就是因為她的家世討好她嗎,這人還真厲害啊,阮家宿家藺家,這學校有點背景的全被她勾搭上了。”
女生斜眼勾出鄙夷:“咱們圈子裡這不是常見的嘛,低等人隻會像條狗甩不開的舔上來,她自己廢物總得找個靠山當後路吧。”
男生捂嘴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