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少年精致的像是西方國度的小王子,他的眼睛一直閉著,伸出雙手捧住少女溫軟的臉頰,指尖沿著臉廓一點點摸索,似乎是借著手底觸感在心中臨摹出對方的模樣。
【阿姐瘦了。】
他顯得自責,因為他不如那兩人強大,無法給予阿姐更好的生活。
【阿姐,我決定變成惡魔,我想擁有一雙可以注視你的眼睛和保護你的能力。】
【雖然目前沒有人類轉換成其他種族的先例,但薩麥爾說有成功的可能。】
人類的身軀終究太過弱小,並且短短幾十年就會走到儘頭,他不會甘心隻在阿姐漫長的人生中占據一小部分。
少女不讚同的皺眉。
隻是有成功的可能,但如果失敗了又將如何呢?
你會變成什麼樣子?
少女握住他的雙手不同意的搖了搖。
【阿姐。】
金發少年輕輕喚她,手掌合攏將少女的雙手完全包裹住,然後帶到自己的臉頰邊依戀的貼著。
【對我來說阿姐像風,肆意流動我抓不住。】
【所以我想變成雲,你怎麼流動我就怎樣變動,我一定不會離開你的身旁。】
他將她的雙手帶到唇邊親吻,嗓音晦澀。
【也請你不要離開我。】
金發少年的模樣漸漸變得模糊,似一團白霧籠罩。
花球球被一股強大的引力拉走,耳邊有三種聲音不停切換,她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隻是覺得身體被包裹在柔和的暖陽裡,舒舒服服讓她像隻在屋簷上小憩的貓咪。
她趴在那愜意的擺著尾巴,懶洋洋的睜開眼睛,明亮的瞳孔映出米迦勒焦急擔憂的麵龐。
花球球一愣,手趕忙往身後摸了摸,她呆巴巴的:“我尾巴呢?”
米迦勒抱著她急急抬眸看向拉斐爾:“她怎麼了?”
拉斐爾比花球球還懵:“她尾巴呢?”
米迦勒怒火中燒。
尾巴你個大頭鬼!
人家好端端的小姑娘哪來的尾巴?
難道是真有什麼後遺症,給人搞傻了?
拉斐爾雙手攏於袖中一臉無辜:“真不關我的事啊,明明一切都很成功。”
米迦勒渾身氣息驟然冰冷,剛要發作就聽花球球乾巴巴的僵硬解釋:“哦對,我沒尾巴。”
她又不是真的貓哪裡有尾巴!
迷迷糊糊一個夢差點給她cpu乾燒了。
米迦勒努力壓製顫抖讓聲線聽起來正常,他問:“還疼不疼,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花球球從他懷裡鑽出來,抬抬胳膊踢踢腿,還有模有樣的打了套體術課學習的防身術,然後高興的嘴角咧到耳後根:“很舒服!怎麼感覺身體還輕盈不少?”
拉斐爾抬手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小臂,他指尖一動一道光刃割破肌膚,在花球球瞪成銅鈴的大眼睛下,他笑:“來試著幫我治療。”
花球球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鼻尖:“我?”
拉斐爾挑眉:“當然,你心中想著施展治愈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