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到在地上不斷嘶喊打滾的兩人,直看得花球球心疼的掉眼淚。
“阿姐我好疼……我好疼……”
銀發少年淚眼模糊,他渾身裹滿冰霜,“唰”的一聲背後羽翼張開。
“好疼……”
細白的後背肌膚生出裂紋,如同破碎的瓷器,裂紋被鮮血灌滿,竟有種驚心動魄的淒美感。
花球球眼睛通紅不停落淚,雙手拚命對著路西法施展治愈術,銀鐲上九顆紅色水晶瘋狂閃爍,仿佛下一秒就會炸裂。
“呲——”
又一對翅膀破開血肉帶著紅色血液從背後長出,花球球顧不上錯愕,她的耳邊全是淒厲的哀嚎。
“呲——”
還沒停,路西法背後的翅膀繼續鑽出,她能聽見骨骼扭曲的劈啪響聲,她眼睜睜看著少年的血液由赤紅到璀璨的金色,背後六翼猶如神話般夢幻的展開。
她的力量被路西法瘋狂吸收,花球球一驚,臉色快速蒼白,還是勉強恢複神智的路西法一把將她推開。
但也隻是逃離了這個冰窟,又落入了下個火海。
薩麥爾像個海綿源源不斷的吸取她的力量,如同憑借自己的力量無法達成這次生死蛻變,必須要他人協助。
花球球的力量像是催化劑,更加瘋狂而猛烈的催動他們力量暴漲。
後世的人們都知道兩位神明強大無比,無所不能,卻不知在一個寒冷的夜晚,簡陋的洞穴,他們苦苦哀嚎差點喪命。
不知有人在背後用溫柔厚重又似海水納百川的力量推了他們一把,他們才得以度過噩夢般的一夜。
第二天兩人在花球球懷裡醒來,但他們的阿姐卻因力量衰竭昏睡了整整一個月。
那時醒來,花球球便隱約發覺兩人變了。
路西法變得清貴淡漠,如站在蒼穹睥睨螻蟻的神明。
薩麥爾雖然變得爽朗,卻夾雜狠厲霸氣,似坐在屍骨堆成的王座向下不屑嗤笑。
花球球經常歎息:我的小傲嬌和小哭包哪裡去了?
兩人一如既往對他們的阿姐露出最為誠摯喜愛的目光,眉目溫順的如同最乖巧的牧羊犬。
【我們一直在這。】
他們黏在阿姐身邊千百遍的如此回應她。
兩人給她準備了溫馨的小木屋,每天給她帶來山珍海味,恍惚的花球球以為外麵真的要和平了。
可是並不是,廝殺仍在繼續。
現在花球球在床上悠悠轉醒,兩側空蕩蕩,哪有兩人的影子。
是他們提早一步起來了,因為知道阿姐發覺他們這個年齡還和她同床共枕會生氣,所以每次都是趁她睡著悄悄的過來。
見她醒來,路西法拿起梳子:“我來幫阿姐梳發。”
花球球“嗯”了一聲坐在梳妝桌前,嘴邊吃著薩麥爾一勺一勺喂來的蓮子粥。
她看著鏡中自己的麵容,穿來這麼多年竟然沒有絲毫變化,哦,除了頭發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