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的人生很少有這麼心虛的時刻。
她怎麼把謝之易畫成了……
罪過罪過!
看著已經憋不住笑得捂著肚子眼淚都快掉出來的傅斯越,以及一本正經說“我是良民”的商故白,江綰的唇角也瘋狂抽抽抽。
不能笑不能笑!
嗚嗚……
她再也不要靈機一動了。
江綰立刻道歉。
她雙手合十看向謝之易:“請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謝之易微微皺了皺眉頭。
江綰的心更加死了。
她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錯,謝之易不開心也很正常。
謝之易好心好意拿劇本來找她給她介紹那麼好的工作,她先是拒絕,又拉人打牌,最後還把人畫成了八嘎。
樁樁件件!罄竹難書!天理難容!
某種程度上來說,江綰還真猜對了一半。
謝之易確實不開心,但卻不是因為她的行為,而是她的態度。
看著滿臉愧疚的江綰,謝之易很清楚自己並不喜歡她那張無憂無慮的麵容上露出這樣的表情。
與此同時他也在感到微妙的嫉妒。
江綰隻會因為對他做了這樣略顯冒昧的行為而感到不好意思。
如果現在的這個人換成傅斯越又或者是薑祁,此刻江綰一定也在跟著哈哈大笑。
而人與人之間的相處,這份客氣來源於禮貌,本質上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相對生疏。
謝之易本就不怎麼與他人交際的那種人。
之前是不願意,現在是不擅長。
在麵對江綰的時候,他越是想要與她親近,就越無所適從,根本不知道如何邁出那一步。
他竟也產生了害怕的情緒。
害怕自己步步緊逼,會讓江綰退的更遠,所以不敢有太過的舉動。
也害怕一直溫水煮青蛙,旁邊卻擺著兩高壓鍋。
當然,最重要的是不能讓江綰害怕他。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隻有在舒適的情況下才能夠拉近距離。
於是謝之易對上了江綰的視線,他回憶著一些經典的片段,模仿著露出一副虛偽和善的笑容開口:“蹤裹有句古話。”
江綰脫口而出:“叫洗習物者魏俊傑?”
下一秒。
江綰也終於哈哈大笑起來,她對謝之易豎起了大拇指:“呆膠布!”
謝之易也露出淺淡笑意接受她的誇讚。
江綰對於謝之易那入木三分的表演表達了十分的讚賞,還開始學習
這回屋裡除了江綰和謝之易,其它人都不笑了。
傅斯越眼角笑出來的眼淚還沒來得及擦,薑祁也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瞬間清醒,像兩隻原本還在傻樂的小狗,突然看見了危險的敵人。
商故白則是純粹樂子人一個人在看戲。
他看看傅斯越,又看看薑祁,最終“嘖”了一聲。
總覺得自己出現在這裡有點奇怪。
要不然他走?
給薑祁讓個位置也行,讓他們三個男人一台戲繼續唱吧。
但商故白好不容易才帶著傅斯越這個累贅贏了一次,他又不想輕易結束。
話說……
五個人可以打什麼撲克呢?
……
由於薑祁的加入,五個人打了一夜的炸金花。
這個遊戲簡單來說就是一人摸三張牌,然後比牌的大小,這是一個極其看運氣的遊戲。
運氣最好的傅斯越毫無疑問獲得了碾壓的勝利。
但曾經運氣很差的江綰也時來運轉,獲得了第二的好成績。
因為炸金花一局結束的太快,懲罰就從畫烏龜變成了畫黑色的小圓圈。
兩個人越打越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