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易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多說。
他依舊是那副體貼模樣:“你快去吧,他不舒服就彆強撐。”
薑祁並不清楚謝之易在想什麼,隻是勉強關心了傅斯越一下,跟著附和了句:“這倒也是,傅斯越又不懂,有什麼事可能都不敢說。”
江綰點點頭,立刻開始目光上下在彆墅裡搜尋傅斯越的下落。
很快就讓江綰在二樓書房逮著了做任務十分消極的傅斯越,是施嵐指的路。
雖然施嵐並沒有過多停留,但這口“臥底”大鍋同樣也就這麼牢牢蓋在了傅斯越頭上。
江綰走了進去,伸手敲了敲門框。
傅斯越像是被驚醒,猛然回頭看過去。
在看見是江綰的那一刻他鬆了一口氣,隨即臉上的表情卻又更難過了一些。
江綰頓時覺得傅斯越的問題好像比她想象的更嚴重一些。
看來有些話,不能在鏡頭前聊。
於是江綰對著傅斯越比了個OK的手勢,當然那個O沒有連上。
是的,這不是OK,而是WC。
江綰咳嗽了兩聲,代表二樓。
江綰知道傅斯越能懂。
兩分鐘後,傅斯越就甩掉了攝影,鬼鬼祟祟出現。
二樓的廁所連接著一塊小陽台,江綰就站在這裡等待。
見傅斯越到來,江綰開門見山問道:“你今天怎麼回事?是身體裡不舒服嗎?我……不,大家都很擔心。”
傅斯越的表情看起來更複雜了。
大家?
他明白了。
大家指的是江綰和商故白。
光是想到那個名字,傅斯越的心情就變得沉重。
一直這麼胡思亂想也不是辦法,有些事情必須要得到準確答案……
傅斯越決定勇敢一次。
“我沒事,可能是沒睡好吧。”
傅斯越如此回答,這話十分有可信度,完全說服了江綰。
江綰剛放下心來,就看傅斯越突然間盯著自己。
他聲音有些顫抖開口:“綰綰,我有兩個問題想問你,可以嗎?”
傅斯越很少用如此認真的語氣說話,讓江綰落下原本隨意搭在欄杆上的手,道:“你說。”
傅斯越深呼吸一口氣。
過往一幕幕浮現在心頭。
未來的一幕幕也同樣出現在幻想的海洋,仿佛他再不做些什麼,明天就要去參加江綰和商故白的婚禮了。
商故白看起來人緣好差,他真的有朋友嗎?如果結婚的話能找到伴郎嗎?
如果婚禮隻有伴娘沒有伴郎很奇怪吧。
難道他要為了綰綰去假裝商故白的朋友當伴郎嗎……
不要,他不願意。
傅斯越的手不斷摸索著無名指上那枚幼稚的頭發“戒指”,試圖用它來尋求一絲心理安慰,鼓勵自己開口。
彆怕,傅斯越,不要害怕。
說不定綰綰已經準備和商故白分開了呢。
綰綰從小到大都是坦蕩的人,如果她喜歡一個人,一定會想要公開這段關係的。
那麼就隻可能是商故白不想公開。
這樣的人配不上綰綰。
他作為江綰最好的……朋友,比家人還重要的朋友,這種時候隻有他能夠作為江綰最堅實的後盾,給予她離開爛人的勇氣。
當然,為了避免自己誤會,傅斯越還是要確定一下。
他盯著江綰的眼睛,十分絕望問道:“你和商故白真的是那種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