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桌前,將日記本打開。
日記本裡夾著一個透明的小袋子。
袋子裡裝著的是——
用江綰和他的頭發一起編織出的戒指。
江綰親手給他戴的戒指。
他剛剛如此激動,真的是因為西西嗎?
可明明西西是他的,就算薑祁開口討要,隻要他拒絕,就永遠不會改變結果。
可……
江綰不是他的。
江綰有選擇想要和誰一起生活的權力,他沒有任何辦法乾涉。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傅斯越的背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他遲鈍的意識到——
江綰或許會和彆的男人帶上真正的、並非由頭發編織、代表愛情和共度餘生的婚戒。
傅斯越開始幻想,那個人會是誰。
如果是謝之易的話……不行。
謝之易喜歡江綰,說過想要追求江綰,他幫了倒忙。
傅斯越覺得他討厭謝之易。
如果是商故白的話,那也不行。
因為傅斯越也不太喜歡商故白,他說話經常很難聽。
他們倆都配不上綰綰。
可如果是……薑祁的話。
傅斯越卻覺得還是不行。
為什麼?
薑祁明明是他的好朋友。
為什麼是薑祁也不可以?
傅斯越緊緊盯著麵前的發絲戒指,突然他開始幻想,幻想那個人是他自己呢?
一瞬間。
傅斯越瞪大了眼睛。
心跳加速,麵紅耳赤。
因為大腦的聲音在回答——
這個可以。
如果那個人是他的話,可以。
他會照顧好綰綰的。
他會給綰綰幸福的。
因為他不想看見綰綰嫁給彆人。
因為他……他好像……
大腦的答案呼之欲出。
傅斯越的手緩慢又小心翼翼的從袋子裡拿出了那枚發絲戒指,非常輕柔的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幻想著其實和那天一樣,是江綰幫他戴上的戒指。
那天的感覺他也還記得。
傅斯越張開唇,喃喃說出和那天相同的回答。
區彆在於,這一次他終於有勇氣麵對自己的心,真正說出來了。
他:“我、願、意。”
傅斯越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喜歡江綰。
不是朋友之間的喜歡,是無法忍受她和彆人在一起,是想要和她過一輩子的那種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