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成名,一戰封神,戰功赫赫,偏偏落得隱疾,自受傷後嘗儘冷暖,傷心之下回到西疆,若不是皇帝賜婚,他怕是還不會回京。
隻希望李家姑娘是個好的,能解開他的心結。
翌日,謝父與杜氏連同謝永年在前,身後是十米長的隊伍,眾人浩浩蕩蕩出發。
特意繞路走著最熱鬨的主街。
此舉是刻意為之。
除了想表示對女方的重視,另一點就是讓不開眼的人都看看,今日他們謝家喜事臨門。
打頭兩個小廝一人抬著一個籠子,裡麵是活力旺盛的大雁,隨著走動振翅或者鳴叫。
氣派的架勢吸足周圍百姓的注目,紛紛情不自禁為他們讓路,有的還跟在後麵同去湊熱鬨。
謝永年的名號無人不知,這等氣派下聘,他們都想看看是落在哪家的頭上。
大雁隻是開頭,身後一眾小廝丫鬟各分兩排,小廝抬著裹著紅綢花的箱子,丫鬟們手中端著蓋著紅綢的托盤。
最吸睛的當屬穩坐高頭大馬之上的謝永年。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的存在。
百姓們對著他行注目禮,或震驚或崇拜,有恭喜有議論。
伴隨著他的偉業功績,還有更多的是惋惜他的隱疾。
對於周圍的呱噪,謝永年仿佛沒聽到,健碩的雙腿夾緊馬腹,腰身緊實有力,上半身平穩的猶如在陸地,目光坦蕩直視前方,仿佛一頭雄獅,高大威猛的身軀有著無儘的力量與勇氣。
這等風光氣派的隊伍,很快吸引到兩旁高樓露亭處的人。
幾名身著華貴的女子拿著團扇,依在欄處探頭看向下方。
一黃衣女子臉頰泛紅,驚喜開口,“好生熱鬨,竟是謝永年!一年不見,他竟還是那般威武俊朗!咦?今日是他家下聘?這麼氣派,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姐?”
話裡隱隱約約帶著酸意。
顯然她對謝永年還是有想法的。
另一粉衣女子開口,“你不知道?上京都傳遍了,你竟然不知道?!”
黃衣女子搖搖頭。
粉衣女子鄙夷的看她一眼,隨後才解釋,“是李家的李歸宜。”
黃衣女子皺眉,有些疑惑,京城這麼大,掉下塊磚都能砸到貴人,李家是哪個李家?
不過要說李歸宜,記起那張出挑的臉,她可就知道了。
黃衣女子滿臉震驚,“什麼?李歸宜?小門小戶的庶女,憑什麼能嫁給謝永年?”
憑什麼?若不是有隱疾,這等普通身份怎麼能配的上戰神。
粉衣女子斜她一眼,“怎麼你還對他不死心?”
這個他是指謝永年。
黃衣女子沒有被拆穿的羞憤,反而冷笑一聲,“彆隻說我,你們誰敢拍著良心發誓對謝永年沒有私心?”
周圍幾人默不作聲,目光一致望著樓下駕馬的男人,目光纏綿且惋惜。
一年前還是眾人追隨的最佳夫婿,可偏偏傷了根本,追愛這麼多年,她們又怎能徹底死心。
怨天怨地,怨老天不公,為何這般威武霸氣的男人偏偏受了那般隱晦的傷!
粉色衣服輕歎一聲,“有私心又能怎樣?他...唉~”
這個歎氣不言而喻,都知道她在惋惜什麼。
幾個姑娘目光直直追隨著下麵的寬闊而堅實的背影,眼中的惋惜簡直要流出。
看著十裡紅妝的架勢,粉色衣服收起不甘的目光,轉而看向從剛剛開始便默不作聲的人。
“安姐姐怎麼不來看一看,過了明日,戰神可就是彆人的了。”
被她稱安姐姐的人後背挺的直,站在原地好似並不感興趣。
“他是他,我是我,互不相乾,有什麼好看的。”
話隨這樣說,可握著團扇的手卻隱隱泛白。
粉色衣服眼中含笑,話裡卻帶刺,“話可不能這樣說,若是安姐姐不退親,今日這氣派的隊伍可就去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