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親昵的拉過她的手,安撫似的拍拍,“孩子,是母親當初做的錯事,彆煩心,我這就把她們帶走處理。”
聽到處理二字,兩個女子頓時臉色蒼白癱坐在地。
她們沒想到會鬨的這麼厲害,連將軍和夫人都驚動了。
完了完了...
杜氏對李歸宜是細聲細語,可眼睛在看向跪著的二人時,閃過一絲暗芒。
這兩人竟不知死活算計到自己兒媳這兒來,幸好沒有影響他們夫妻關係,不過也不能饒恕...
杜氏眼神冰冷。
不過在轉頭看向李歸宜時,眸光又驀地變柔,“好孩子,都怪我,當初擅自做主給永年收了兩個通房,他並不知情,可彆怪他,要怪就怪母親吧。”
李歸宜笑著搖頭,“母親說的哪裡話,都是一家人,提什麼怪不怪,您都是為了永年好,兒媳明白。”
高門世族家的公子,家中都為他們備著調教好的丫頭,隻等成年後塞進房中啟蒙。
這是古代傳統。
多年牛馬經驗,李歸宜深知,軟話在哪裡都吃香。
果然,杜氏聽後臉上表情舒緩,細細打量著她的神情,確定所說是真,欣慰的連說了幾句好孩子。
隨後一個眼神,安媽媽明白,立馬指使幾個粗使婆子壓著翠微香芝離開。
兩人被拖走時,愣是一句話也不敢說,和剛與李歸宜有來有回形成鮮明對比。
杜氏又說了幾句話,才離開。
春陽也隨之退下,把空間留給二人。
屋內瞬間清淨。
李歸宜舒了口氣,慢慢坐會圈椅之上。
突然謝永年開口。
“我不認識她們。”
李歸宜一愣,轉頭看過去,見他一臉嚴肅,心思轉了轉,猜測可能是維護他自己的清白。
李歸宜點點頭,“嗯嗯。”
她真沒有質疑謝永年,因為她知道,甜寵文裡,男主的身子隻配由女主一人享用,不論他是什麼身份,即使是皇帝,他也得獨守其身清白。
她懂~
謝永年似是不滿意,聲音沉下來,再一次重申,“我真的和她們不熟。”
李歸宜皺眉,“知道啊。”
有毛病。
一個大男人,至於三番五次的維護清白嗎。
最重要的是,自己也沒質疑他啊...
“那年母親確實提過一嘴,可我當時一心隻有西疆建功立業,根本沒同意。”
謝永年難得說了一長句。
李歸宜疑惑的看向他,自己有說不信他嗎,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難不成自己臉上表情太隨意?
想到此,她端直身子,鄭重其事點頭,說,“我知道。”
“……”
謝永年突然沉默。
李歸宜小心打量著他的神情。
此刻他的沉默在自己眼中成了被那二人傷害後的悶痛。
是了是了...
翠微和香芝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他,作為男人的尊嚴怕是在這一刻土崩瓦解瓜分豆剖。
李歸宜想到杜氏給的一堆金子,心中一軟,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彆傷心,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女主正在路上,很快二人就能相遇,男主你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啦~
和安慰杜氏的話一樣。
謝永年黑沉如墨的雙眼看著她,心猶如一口枯井被投入一顆小石子般激起波瀾。
日子會越來越好?
和自己想的一樣嗎?
感受著後背那隻柔軟無骨的小手,他的心在此刻跳動一瞬。
這門親事,好像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