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欣坐在床上,一臉迷茫。
自己本是一名外科醫生,在一場手術後昏迷,睜眼就來到了這裡。
家中一貧如洗,從小沒爹,與娘長大,娘患重病彌留之際,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要準備下葬。
手無分文,她隻能借利錢,本想往後慢慢還,沒想到碰上古代的黑社會,利滾利,翻了好幾倍,實在沒有辦法才逃跑,半路被追上,絕望之際,幸好碰到他。
為何會認識謝永年,還要從端午那天說起。
賽龍舟時她也在河邊百姓中,自然被謝永年的英勇身姿吸引。
雲欣劫後餘生,洗漱一番躺在床上很是慶幸。
幸好碰到他,也許這就是緣分。
翌日,天蒙蒙亮。
驛站外,手下們早早牽馬等候。
謝永年牽馬走來。
雲欣抱著包袱跟在後麵。
謝永年翻身上馬,就要離開。
“將軍...”
雲欣看著騰空而起的男人,嚇了一跳,趕忙出聲叫住他。
謝永年疑惑的看向她,直至把人看的垂下頭。
“將軍可不可以帶我一起走?”
雲欣也知道這個要求有些越界,她紅著臉趕忙解釋,“我是醫女,可以治病,你若是有傷,我可以醫治!”
謝永年在她提出要跟隨時便收回目光,雙腿夾緊馬腹就要離開。
可雲欣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她徑直攔在馬前,“我如今一無所有,也沒有地方可去,隻能用手中醫術報答將軍...”
怕他不信,於是指向後麵中的一人,“你手臂是不是有傷?還在滲血?”
被指的手下點點頭,他手臂纏著繃帶,有傷不是秘密。
雲欣從包袱裡掏出一副藥,“我自己調製的藥膏,能止血。”
說著就要往他那裡走。
瞬間,一把鋒利的劍擋在麵前,離她的頸動脈就差分毫。
雲欣嚇的不再敢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咽下口水,鼓起勇氣說,“我就在這裡,將軍若是不信,大可一劍劈死我!”
若是換個人會覺得她勇氣可嘉,也會因此高看一眼。
幾位手下就是這般想的。
一個小小女子有這般口氣膽識,實在是新奇。
謝永年自始至終未有神情變化,他坐在高頭大馬之上俯視,冷聲道,“你憑什麼認為你的命會比他的重要?”
如此直白的話,直聽的雲欣臉紅一陣白一陣,很是難堪。
畢竟是個女子,長的也清秀,為難的模樣惹的手下幾人有些不忍。
手臂有傷的手下率先開口,“手下從小跟著家爺在山中采藥,略通一些,剛聞了聞,確實都是一些止血的藥材。”
這意思就是他願意試一試。
謝永年看他一眼,收回劍鋒。
手下身子一顫,被那道眼神看的發毛。
雲欣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快步上前給他貼上去。
幾人耐心等待。
一時本空曠的周圍頓覺緊縮,壓抑的讓人喘息困難。
手下看眼將軍臉色,刻意笑嗬嗬說著,“涼呼呼的。”
謝永年麵無表情,看都沒看他。
手下討了個沒趣,心虛撇撇嘴,不再敢言語。
其餘人見狀無聲笑起來。
活該~
將軍明顯不想理會這女子,他偏偏憐香惜玉起來了。
如雲欣所說,血很快止住,周圍傷口還隱隱發乾,有結痂的趨勢。
謝永年沉思片刻,“帶上她。”
說完不再耽擱,首當其衝策馬奔去。
其餘手下立馬追隨。
獨留下雲欣與貼她藥膏的人。
小哥也知道自己招的事,自然得自己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