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雞腿。你從哪裡拿回來的?”
一盒油光鋥亮的雞腿擺在餘樹和幽雅中間,幽雅拿著一隻雞腿邊啃著另一隻,邊吃邊說道。
餘樹則是在旁邊焦頭爛額的盯著手裡的文件,一點也不敢分心。一旁的箱子裡也裝著數不完的文件,那是幽雅下班後扛回來的。
“這是從德家買來的,我以前吃過一次,這次開車順路就帶回來了。”餘樹回答道。
“順路?你走後去哪裡了?”
餘樹瞟了一眼她:“咱們能不能不要搞這些。”
“怎麼了?我挺感興趣的。”幽雅嘴裡還在啃著雞腿,上麵滴著的辣椒油濺得到處都是。
餘樹從茶幾上拿出一張紙遞給了她,接著說道:“好吧,我就去了東新區那邊,我去把我的車修了修,順便確認了一下確實沒有你說的行車記錄。然後上次咱不是把那輛租的車撞了嗎?我就啟程去保險公司商量賠款事項,最後路過德家買了雞腿給你帶了回來。”
他表情毫無波瀾,一點沒有騙人的感覺。
“保險公司他們說什麼了嗎?”幽雅問道。
“什麼都沒說,隻是看我一臉怨氣,估計是抱怨怎麼攤上我的。”
幽雅聽到這話忍俊不禁,兩人再次大笑起來。
她將吃剩的骨頭扔進垃圾桶,此時裝雞塊的盒子裡還剩下最後一個,她將這塊遞給餘樹。
“沒事,我不餓。”說著,他將雞腿放回了盒子。
“那就放在這吧。”說著她站起身,環顧了一下四周。她的家裡幾乎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台電視提供娛樂,剩下的不管是牆上,地麵上,桌子上到處都堆滿了書籍。
“我剛發現我家裡沒什麼好玩的東西,也許下一次你可以帶點電影回來。”
“比如什麼?”
“比如桑卓演的《竹樓先生》。”
餘樹聽了皺起了眉頭:“我記得你不是看過好多遍了嗎?還有好幾次拉著我去看的。”
“那個電影就是很好看啊?”
“我們能不能換換口味,比如白國的電影或者紫國電影,體驗一下不同的文化。”
“黑國電影怎麼了?說出一個能比黑國拍電影還厲害的國家嗎?”
“要不下次咱們一起影像店選吧,正好讓你長長見識,還有現代人誰還會買碟回來看的?”
幽雅聽到這十分不服氣,決定整蠱一下他。
她繞到餘樹的後麵,從背後偷襲直接跳到他的背上,接著將滿手油汙擦滿餘樹的臉。
餘樹大驚,連忙回擊,兩人就這樣開始在沙發上開始歡笑的打鬨起來。一不小心還將一旁的文件箱踹翻,裡麵的文件全部灑落在了地上。
這場鬨劇以餘樹的勝利為結束,他兩手控製著幽雅的雙手把她按在身下動彈不得。不過幽雅也很開心,兩人就這麼注視著彼此,臉上都藏不住溫暖的笑意。
“彆鬨了,我還要看你帶回來的文件。”餘樹邊說邊放開手。
“你不需要休息嗎?明天你還要去見新同事。”
“你先睡吧,我馬上就來。”
說完幽雅走去浴室開始洗漱,餘樹則是來到被踢倒的文件箱旁邊將文件一個個撿起歸位。
等幽雅洗漱完畢,已是晚上十一點。她從浴室走出看到餘樹仍在客廳裡苦讀文件,臉上的焦慮十分明顯。
她沒有走進臥室,而是依偎在了餘樹身邊。餘樹也沒拒絕,把她擁入懷中。
“進展如何?”幽雅詢問。
“一點進展也沒有。太奇怪了,我在研究高林家公子的遇害案,但這裡幾乎沒有信息,你看...”
餘樹邊說邊從文件箱中抽出一張幾乎空白的《醫學診斷報告》。
幽雅接過報告,困惑地問:“無病史,無診斷,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案子到底是誰在負責?”
“市中心分局。”
“怎麼可能?所有證據都消失了,隻剩下我們之前找到的那段視頻?”
“你在說有人故意抹除了他們的痕跡,但為什麼呢?我們都知道這是幽靈大盜的手法,如果要抹除證據,應該連同其他案件一起抹除才對。”
“想想看,在琪琪和後續的幽靈大盜係列搶劫案中,我們找不到任何關於一個叫艾爾的女孩的線索,但在拉爾法的案件中卻隻有艾爾的證據。”
“你的意思是,幽靈大盜實際上是想栽贓給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