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告訴我,你偷偷跑進了醫院的高層的辦公室裡偷拍商業機密,然後是為了調查一個不歸你管轄的案子,最後你還報了假警脫身。”
審訊室內,局長一臉吃石的表情,他用手捂著麵部不忍麵對她。
“你就告訴我,為什麼?你做這些到底是為什麼?我剛剛表揚過你,你就整這出幺蛾子?”
幽雅坐在局長麵前,顯得十分的內疚。
“局長,是我弄錯了,我以為醫院他們在做對受害者不利的事情。”
“怎麼會有醫院對傷員做不利的事情?這是什麼邏輯?”
“不知道,但是我以為我看到了凶案。”
“以為?為什麼你能‘以為’你看到了凶案?你是失了智嗎?”
幽雅搖了搖頭,她很後悔沒有給那個死者拍照。
“但是我確實拍到了一些信息。”
“那是人家的商業機密,你不能這麼堂而皇之的拍的,他們會起訴你的。我很驚訝你為什麼還不刪?”
“我不知道...”
“聽著,幽雅,我已經不知道有什麼好說的了。我現在唯一的義務就是告訴你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情。首先你會被吊銷執照。”
幽雅哽住了,咽了一口口水說道:“你是要解雇我嗎?”
“市中心分局的人認為你的精神狀態欠佳,不再適合履行警察的義務”
“精神狀態欠佳?這肯定有什麼誤會!”
局長搖了搖頭。
“按照章程我絕對不會讓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警察入職,但是我認識你很久了,我也知道你和餘樹一直是我們之中最出色的人...”
“既然你認識我你就知道,我真的沒有任何精神問題。”
“如果你沒有精神問題,那你怎麼解釋你偷偷跑進醫院拍照報假警?這已經不是小錯誤了,這是犯罪!你不承認你的精神有問題難道你要承認你是個罪犯嗎?”
“求求你,這是我的夢想。能夠在派城打擊罪犯,聲張正義。這是我命中注定的職業。”
“可你也得為我們考慮。我不希望你因此入獄。或者說我不希望是因為我憐憫你,把你留在警局,導致未來有一天你失手殺了一個無辜的人,然後你自己也進入監獄。我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幽雅低著頭,凝視著自己的膝蓋,淚水悄然從眼角滑落。
“我是一個好警察,為何這種事情會降臨在我身上。”
局長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人生便是如此,你需要接受它。不過你不必擔憂,我們這裡始終有你的一席之地,隻要你能證明自己精神狀態良好,或許你就能回來。”
幽雅接受了事實,不再流淚,隻是無望的垂下了頭,不再動彈。
局長見此,深深地歎了口氣,失望與無奈溢於言表。
“請交出你的警徽、警察證和配槍。”
幽雅無神地看著前來收繳她裝備的同事,木訥地從口袋裡掏出最後三樣能證明她警察身份的物品。
局長拍了拍幽雅的肩膀,說道:“你先回去吧,你的東西我會讓實習生給你送回去。”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了辦公室,同事們紛紛投來惋惜的目光。徐警官站在一旁,臉上露出一副他早已洞悉一切的神情。
“我跟你說過,你效仿那個人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聽到這句話,幽雅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她揮拳打向徐警官的鼻梁,將他擊倒在地。
她還想繼續出拳,但立即被辦公室裡的同事製服。就在她即將被戴上手銬的時候,局長再次製止了他們。
“這次放過她吧,她有一些精神疾病,讓她回家休養一下。”
“精神疾病?”眾人傳來唏噓聲。
這是幽雅一生中最難過的時刻。
她從沒想過她會是這樣的結局——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打上精神病的標簽,如同老鼠一般被趕出警局。
...
戈壁灘上,一條馬路橫跨整個沙漠。
這裡看不到一點人煙,看不到一點植被,隻有天邊凸起的群山為這無聊的環境添了一點色彩。
此時星正披著黃色的吉利服趴在一處沙丘頂上。他手裡拿著望遠鏡,靜靜的盯著遠處的公路。
一輛白色的車緩緩駛過,車身上印著巨大的標誌,在標誌的旁邊用藍色的字跡寫著:“黑國邊境巡邏”。
很明顯這不是星的目標。
這時又一輛白色的老式跑車駛來,直接在路中間停下,這引起了星的注意。
“來吧,讓我看看和你交接的人是誰。”
星從口袋裡掏出攝像機準備記錄下這一刻,可等他看清從車裡人的模樣後,他瞬間愣住。
他從躲藏的沙丘後走出,花了幾分鐘來到車的旁邊。
車的司機正坐在駕駛室不知在乾什麼,他敲了敲車窗,可對方依然沒有回應。
“我知道你是誰,快出來!”
司機這才搖下車窗,戰戰兢兢的詢問:“我隻是路過,車拋錨了,沒有彆的意思。”
此人正是卡諾。
星無語的說道:“前麵就是青國了,這裡可是邊境,你為什麼要經過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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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諾支支吾吾地:“我去看我奶奶?”
“你全家都死光了哪來的奶奶?彆裝了,是城市之王叫你來的對吧,他告訴你跟著我。”
“不,我沒有要監視你的意思,我隻是車沒油了。”
“彆廢話,下車。”
星一把就將他的車門打開,從口袋裡掏出手槍威脅著他。
卡諾見此情形頓時跪地求饒,泣不成聲。
“求求你,彆殺我,我還有妹妹和侄女要養活,我也是迫不得已。”
“下車!彆讓我把你抬下車!”
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的眉心,他隻能服軟,顫顫巍巍的走下車。
他來到路旁邊,最後看了一眼沙漠與藍天,閉上雙眼屏氣凝神等待死亡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