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是甜的。”惠南厭惡的說道。
“甜的都是殘次品，濃度才是最重要的。”萬艾晃了晃自己的小酒杯，裡麵紫色的液體在不斷旋轉。
星麵無表情地問道：“這比上次來要冷清了許多，發生什麼了？”
萬艾看了一眼星，遲疑片刻，他拿出打火機，將杯中酒點燃，放在了桌子中央。
在長歎一口氣後他才說道：“一切都糟糕透了。先是我的弟弟被殺，接著上周一又發生了那種事，搞得我們人心惶惶。我們蒂利亞幫本來就沒多少人，被城市之王這麼一搞現在更不敢再在派城待下去了。”
星默不作聲，不知是不是因為愧疚，竟將額頭微微地下。
惠南則毫無憐憫之心，嚴肅的說：“城市之王沒有殺你們，你們應該感激。”
“但是現實就是人人自危！”萬艾怒斥道，杯中的火焰有些許晃動。“我還聽說上周有特警去地下城了，都不知道大先生現在還好不好。每個人現在都提心吊膽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輪到自己。你和城市之王走的最近，你應該叫他收斂一點！”
“我的意願並不能改變城市之王的想法。”惠南冷冷的說道。
“那至少做點什麼，給我們說一點好話。你是派城的話事人，應該由你來掌控全局，而不是交給一個局外人！”
萬艾的語氣強硬中夾雜著懦弱，他既怕被針對，又想反抗，讓他一時之間做出不了選擇。
惠南表情僵硬，身體前傾，凝視著萬艾的眼睛說道：“這就是我們要來的原因。如果你想讓我們製裁他，就必須先讓我們知道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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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艾擺了擺手說：“你想找我來了解他？我還期望你知道呢。你肯定見過他。”
“我確實見過，但我完全不了解他。隻不過有一個人也許有關，那就是薩布裡尼。”
萬艾眼神躲閃，惠南抓住了這一點，追問道：“我就記得在我給你的那些欠債人名單中有這個人，你肯定做了深入調查了對不對？”
萬艾無奈的點點頭，說道：“在我們談話結束後，你要保證我不會被城市之王除掉。”
“我沒辦法保證，但我能保證你弟弟的靈魂將會安息。”惠南的語氣十分隱晦，這讓萬艾犯了難。
說，有可能因為背叛城市之王而死。不說，有可能因為欺瞞城市之王而死。他無法分辨眼前的惠南到底是站在他這邊的，還是站在城市之王那邊，不管是哪個可能性，這就是必輸的賭局。
沉默片刻，萬艾最終還是下了決心，他將杯中火酒一飲而儘。
待頭腦清醒一點，他痛快的說道：“薩布裡尼在兩年前欠了地下城黑市商人馬格斯兩千黑幣，我為他討債的時候給薩布裡尼的胃裡安裝了追蹤器，以防止他逃離派城。”
星瞪大雙眼，問道：“所以你有他現在的地址？”
半個小時之後，惠南和星兩人開車來到北城區的森林之中。
他們從車上拿出鏟子，走入森林，在向東走了三百米之後，一個不明顯的小坑出現在他們眼前。
兩人立刻開始挖掘，多虧於星的力大如牛，很快他們就挖到了一塊腐爛的肉體，看樣子是瘦子的右手。
接著挖掘，薩布裡尼的屍體赫然就埋藏在這裡。他的背包以及隨身物品也被儘數挖出。
惠南隻對其中一個物品感到興趣，那便是瘦子的手機。因為他知道，打敗餘樹的關鍵就在這部手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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