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輕語不說話,自然也就沒答複汪誌傑的話語。
她隻是舉著槍對著汪誌傑一方。
以實際行為來告誡汪誌傑,她的態度。
‘不能開槍。’
這是陳輕語要表達的意思。
雖說陳輕語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拿捏住,對麵這群手持武器的殺人重犯。
但她也清楚。
隻要汪誌傑還有求助於她的想法。
那就應該會賣自己這個麵子。
隻是那個叫葉燼的年輕人,真的不能再用言語刺激對麵了。
殺人犯,死刑犯的標簽。
凶神惡煞,窮凶極惡的過往經曆與行為。
無一不在說明。
對麵這群人,瘋起來是真的什麼都不會顧忌的。
到那時。
即便陳輕語依然會阻止,會站在這些年輕大學生的前麵。
但她卻也清楚明白。
可一可二不可三。
對麵被刺激得全體開槍的話。
陳輕語隻能保證,她不會退縮。
會在最前麵堅定的保護人民的安全!
......
......
事情的發展,確實如陳輕語所想。
她雖然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卻也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見狀。
汪誌傑隻是冷笑了一下,便也沒再追問。
他當然領會了陳輕語想表達的意思。
但也確實如陳輕語想的那樣,他還不想徹底撕破臉。
在明知會有上麵派來救援軍隊的情況下。
汪誌傑並不想放棄這位女局長帶給他的希望。
再說了,沒有明確拒絕,就代表還有戲唱。
陳輕語那內裡猶猶豫豫的態度,讓汪誌傑十分相信。
一直耗下去。
這位女局長會答應他的。
因此汪誌傑冷笑之後,就隻是盯著她又看了兩眼,然後才將目光放回那絲毫不尊重他們的年輕男人身上。
說實話。
汪誌傑心中也很納悶,甚至內心深處還覺得有那麼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浮現。
在自己和兄弟們手中那麼多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下。
汪誌傑卻並沒有在這名叫葉燼的年輕人身上,看到一絲一毫的慌亂與恐懼。
那個年輕人展現出來的,儘是從容與鎮定。
汪誌傑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在裝。
但他知道,隻要是正常人,在麵對死亡威脅的時候。
都應該會有情緒變化。
哪怕再細微,掩藏的再好,汪誌傑也不覺得有人能瞞得過他這雙眼睛。
人生數十載,從小打拚,他見過的人太多了。
這麼多年。
他隻看錯過一次人。
那是數年前,最後的結局,是自己進了監獄。
因為連汪誌傑自己都沒想到,跟了他很久的徒弟,真實身份居然是多年前一個被他滅滿門的仇家,資助多年的山區貧困生。
因為自己弄死了他恩人的全家。
所以要報仇。
接著書也不念了,處心積慮的混到了自己手下。
年複一年,也不知道怎麼的,最後居然讓自己徹底信任了他。
然後自己慘遭背刺。
即便是在進監獄不久後,他就找人弄死了那個徒弟。
可直到現在,汪誌傑也沒想明白,自己明明待其極好,甚至有培養成接班人的打算。
那個畜生,卻會為了那些死到連骨頭都化了的家夥,而無情背刺自己。
‘可能是太會偽裝了。’
汪誌傑追憶的想到。
他看著對麵那個叫葉燼的年輕人。
論氣度,以前那個徒弟遠遠比不上這位。
論偽裝,可能也比不上吧。
至少,當年找人弄死那個畜生的時候。
拍到的照片,還是有清晰的呈現出,那個畜生在麵臨死亡前後的恐懼與害怕。
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顯然表現的更為可怕。
麵對這麼多隨時都會掃射的槍支,居然仍舊是麵不改色。
這不是太會偽裝是什麼?
汪誌傑記得有本書是這麼描述這種人的。
要不是真的不怕死,要不就是真的太能裝。
古代年間,一句‘水太涼’,就是後麵這種人,隻有真正要死的瞬間,才能展露真實本性。
且就算如此,還是要裝模作樣的道聲水太涼。
當然。
還有另一種說法,那就是有充足的底氣,所以才會絲毫不懼。
‘是異能給了他自信嗎?還是僅僅隻是傻傻的不怕死?或者太能裝?’
汪誌傑認為應該是異能給那個年輕人的自信。
畢竟如果真的是傻,太裝,又怎麼會引得這裡全部的大學生,都對其那麼狂熱呢。
他不覺得這些頂級學府的學子們,那麼好忽悠。
因此那年輕人,一定有過人之處。
不過,麵對那年輕人的自信,汪誌傑也很自信。
槍支是手段,大量高爆手雷才是底牌。
況且他壓根不信,有人能擋得住他們手中的熱武器。
什麼異能者能不怕二十幾支強力槍械的直射?
至少,他沒見過。
汪誌傑的打量與猜測是在腦海裡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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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現實中自然隻是過去了片刻。
對麵那個叫葉燼的年輕人,並沒有避開他的視線。
而是平靜的對視。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年輕人你不是想知道我們是怎麼找到這的嗎?那我就告訴你。”
汪誌傑也沒有避開那個年輕人的視線,而是這麼說道。
當然,他不是忌憚對麵那個年輕人的視線與可能的實力。
而是心中早已經決定,再給那位女局長一個麵子。
“說。”
葉燼淡淡回複。
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個表情,從容平靜。
哪怕是對麵齊刷刷的舉槍上膛,哪怕那位女警務挺身而出,哪怕對麵的領頭人說出了堪稱驚人的消息,哪怕在場絕大部分人,都因為這驚人消息,而神情激動的私下竊竊私語。
葉燼都沒什麼情緒波動。
因為相較於這些,葉燼真的好奇對麵是怎麼找到這的。
青鸞國際很大,占地極其廣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