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汪誌傑那些本來手腳健全的‘好兄弟們’,有些人現在會又哭又叫的成為殘缺。
這,自然是因為他們的自作聰明了。
先前隨著葉燼帶著‘青色大魚’的臨近。
雖說他們都因為恐懼,身體和精神陷入了僵直,但總有一些人更為狠辣決然。
隨著葉燼那時候露出笑容。
迫人滲人的氣勢大減。
有三人是直接咬斷了小半截舌頭,用疼痛來刺激身體的行動。
即便他們隨後再次被葉燼那麼輕巧的扔掉拉環手雷驚到,又被爆炸的手雷嚇到。
但口中不斷傳來的劇烈疼痛混雜滿口腔的血腥味,卻在一直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於是,在絕大多數人們,都被那‘青色大魚’暴風吸入,大量爆炸手雷的畫麵吸引了注意力時。
他們三人當即轉身準備逃跑。
即使三人也不知道在這石門緊閉,高牆聳立的宿舍樓小廣場,能跑向何方。
但他們還是本能的想逃走,想要遠離此地。
為此哪怕看到了那麼多手雷爆炸,也沒法對這裡造成破壞,他們還是從懷裡掏出了數枚手雷,打算拉環扔出。
想著就是殺不了那怪物一般的年輕人,吸引一點人們的注意力也好。
誰知他們才轉身,才摸出高爆手雷,手腳就莫名其妙的斷裂開來。
就如同之前的刀疤臉一樣。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手腳是怎麼被切斷的。
甚至當血液激射,身體摔倒,疼痛感襲來時,他們才發現自己的手腳被切掉了。
四肢被切掉這種劇痛,常人根本無法忍受,所以他們大哭大叫,又喊又鬨。
隻是在半空中‘大魚’肚子裡,那劇烈爆炸的‘煙花’秀之下。
根本沒人聽到,也無人在意。
直到爆炸結束,葉燼看向他們。
人們才注意到,居然又有幾人,手腳被切斷了。
那淒慘的嚎叫,讓人真是頭皮發麻。
“也許你們不太清楚,但從我回到這裡,你們所有人的一舉一動,我都一清二楚。”
葉燼看著汪誌傑等人,不緊不慢的開口。
他語氣從容,神情鎮靜。
仿佛根本不會為任何人產生情緒波動。
隻是相較於麵無表情,氣質冷漠版本的葉燼,這個從容卻不嚴肅的葉燼,更令人覺得親近些。
至少,人們能從他的話語中聽到感情。
“所以搞些小動作,並沒有什麼意義,如他們,亦如你們。”
葉燼走了幾步,用腳踩了踩跪地伏首的汪誌傑肩膀,口中對著其身後人們說道。
那十來人,被爆炸嚇暈的沒有蘇醒,被驚住的不敢抬頭,因為手腳殘缺疼痛而哭喊的沒有聽進去。
所以這話,也不知道葉燼是說給誰聽的。
“所以我那時悄悄拉開手雷的環,捏在手中,你也是知道的?”沉悶又帶著好奇的聲音,從葉燼腳下傳來。
那是額頭觸地的汪誌傑在說話。
葉燼收回來腳,卻沒有回應汪誌傑,而是皺著眉說了句:“好吵。”
那成為殘缺的三人一直在又哭又叫,確實十分吵鬨。
“容我效勞。”
四個字從汪誌傑口中快速說出。
葉燼沒說話。
汪誌傑等了幾秒,便立馬爬到了自己先前扔槍的位置。
一把抓起那把槍,熟練上膛回身瞄準開槍。
一氣嗬成。
伴隨著砰砰砰的數聲槍響。
那三人再沒能發出一點聲音。
頓了頓,他似乎又覺得不夠。
直接又對著其他還活著的‘好兄弟們’突突起來。
不管是嚇暈沒醒的,還是處於低頭恐懼的。
汪誌傑全都一梭子打過去。
直至彈夾清空。
他才又把槍扔掉,爬回了先前跪著的位置。
“不會再吵了。”
汪誌傑低頭這麼回答。
聞言。
葉燼視線從那些剛剛死掉,身體還偶爾會抽搐的十來名罪犯身上收回。
又落到了汪誌傑身上。
這個男人,此時的狀態與先前有著天壤之彆。
隻是行事的風格,和先前倒沒什麼不同。
什麼好兄弟不好兄弟的。
說殺就殺,一點猶豫都沒有。
也就是時至此刻。
跟著汪誌傑一起進入宿舍樓的好兄弟們,隻有他一人活著。
除了葉燼殺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全都是死在了汪誌傑手中。
“你為什麼不嘗試一下對我開槍?”
葉燼來了點興趣,他對這個男人有了一點點想法,但聯想到這人先前的態度與行事,他也就隻升起了一點點興趣與想法。
“不敢。”汪誌傑這麼回答,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沒必要再嘗試了,您無敵的身姿,我得見多次,心中徹底服氣,心服口服。”
他說這話的時候,頭還是深深埋在地上。
僅從這樣子來看,確實是臣服的表現。
隻是依照他先前的表現來看。
誰也不知道汪誌傑現在是否還是在演戲,是假意如此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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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葉燼淡淡道:“你就是這樣伏首,也逃不了一個死字。”
“任憑處置,隻是在死前我還有幾個疑問,還請您為我解答。”汪誌傑抬頭,看向葉燼,其眼裡是平靜,也有癡迷。
那是對力量的渴望。
“說。”瞧著那頗感熟悉的渴求眼神,葉燼忽然這麼開口說道。
接著葉燼又抬了抬手,那半空中盤旋的‘青色大魚’,開始朝著他‘遊’來。
‘大魚’與葉燼越近,體型便越小。
在‘遊’進葉燼手中的時候,已然是最開始的那條‘青色小魚’。
‘小魚’搖頭晃腦的在葉燼掌心裡起伏。
明明經曆過數百枚的高爆手雷轟炸,‘大魚’變成‘小魚’,卻依舊還是那麼栩栩如生,靈氣十足。
最後隨著葉燼手掌猛地一握,‘青色小魚’化為一道青色氣流,消散無蹤。
對於這種成功一次,葉燼就能隨時再將其凝聚出來的造物,他散去的毫不心疼。
汪誌傑癡迷的瞧著‘青色小魚’。
直到葉燼將其散去。
他才問道:“您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我也深深折服,但我不明白的地方有這幾點。
第一點,您是怎麼切掉老,唔,就是刀疤臉的右手的?
還有剛才那幾個兄弟,我隻是有注意到您抬了抬手,連頭都沒看向這邊,但他們的手腳卻也斷了。
第二點,那顆手雷,明明不是啞雷,但為何沒炸?您是怎麼阻止的?您說不是運氣,那肯定是您做了什麼。
第三點,您為何這麼強大?”
汪誌傑的發問很誠懇,他此刻的狀態,生動的演繹了什麼是前倨後恭,思之令人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