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老天,知道老子...要渴死了,還知道..下雨給我喝,但你他娘的卻下...得太大了,冷死...老子了!
嗬嗬嗬...
嗎的,這雷聲也是,吵得...老子...睡不安寧,有本事就一道雷劈死...爺爺!
我...嗬嗬...呼...’
隨著這上氣不接下氣的咒罵,沉重的呼吸也傳入葉燼的耳裡。
這低聲喝罵之人,仿佛僅僅隻是說這些話,就耗費了全身的力氣。
以至於這明顯沒說完的話語後半段,完全變成了粗重到不能言語的呼吸之聲。
葉燼腳下在積水之上踩出泛圈漣漪,幾乎是瞬間就找到了發聲之人並接近。
大雨之中。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被吊在高牆外,渾身血汙,頭發亂糟糟的男人。
葉燼看不到他低垂的麵容是何種表情,但其身上各處乾涸的汙血以及開裂的皮膚,都代表著他受了不少罪。
特彆是那裂開的黝黑皮膚,在雨水的衝刷之下,簡直是不斷地在皮開肉綻。
早些時間堪堪長好愈合結疤的嫩肉,現在已經算得上是再度的血肉模糊。
“還沒死?”
葉燼記起來這人是誰了。
被他下令吊起來的汪誌傑。
這幾天葉燼都忘了這號人的存在,畢竟他並沒有能讓葉燼銘記其的資格。
此刻被微不可聞的喝罵聲吸引。
葉燼靠近,他才想起汪誌傑。
哪怕是一位不弱的零階異能者。
但不吃不喝被日夜吊著,風吹日曬好幾天,也確實是一件超級折磨受罪的事。
到眼下暴雨,還有精力說話,沒有崩潰,足以算得上意誌堅韌,精神堅強了。
特彆是這種情況下,罵上天都沒有選擇罵他葉燼。
眼前所見。
讓葉燼又再次對其另眼相看。
這汪誌傑壞歸壞。
但對真正經曆過末世的葉燼來說。
也就那樣。
想起自己之前對汪誌傑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