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時君棠走出人群時,傅懷安從一旁的假山後麵出來,神情憤怒又極力克製的模樣:“棠妹妹,你竟然縱容你妹妹將柴家姑娘的雙手給弄傷了?”
巴朵護在大姑娘麵前,一臉厭煩地看著這個總是不請自來的傅懷安。
“傅家兄長為何生氣?莫不是很在意那柴菱,因此來質問我嗎?”時君棠一臉生氣地說,正好,她也不想裝了。
“當,當然不是。”傅懷安一聽質問兩個字,心裡就後悔了,真是昏了頭了,被柴菱幾句話就來時君棠這裡為她討要說法,就算柴菱以後是他的妻子,也要先把時君棠手中的產業得到手了再說。
“不是?我看傅家兄長對那柴菱在意的很,一邊對我獻殷勤,另一邊是不是也在對柴家女獻殷勤?”
“沒有,我......”傅懷安剛想解釋。
‘啪——’的一聲。
時君棠狠狠地朝著傅懷安打了一巴掌,解氣。
“你打我?”傅懷安撫著臉,不敢置信。
時君棠拿出手巾哽咽:“我就是打你這個負心郎,怎麼了?你要是不喜歡我,就彆來煩我。”說著,嚶嚀一聲跑開了。
一旁的巴朵看得一愣一愣的,自跟著大姑娘以來,還沒見大姑娘這般姿態過:“大姑娘,等等我。”
傅懷安急了:“棠兒,不是這樣的。”追了上去。
在後麵散步的兩人看到此情此景,其中一人‘嘶’了聲,摸著臉道:“這姑娘一看就是使出全勁打了那公子一巴掌啊,看看就疼。洵之,往後咱們可不能娶這樣的女子為妻。”
章洵輕笑一聲:“還挺有趣的。”
“有趣,哪有趣了?我還是喜歡像沈大姑娘那樣溫婉的女子。你這家夥,也不知道在沈大姑娘麵前好好表現表現,好歹給人留個印象啊。”
“她還不夠格。”
“那可是沈家的嫡女。你這自命清高的性子,也該改改了。”平楷搖搖頭,他和章洵十歲就相識,這家夥家境不怎麼樣,偏自小清傲,一副皇親貴胄的模樣。
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啊。
一個時辰後,時君棠先行向沈老夫人告辭。
回來的路上,君蘭和明琅興奮著說著在寒香宴上的所見所聞,聽得時君棠也時不時地發出笑聲。
“長姐笑了。”
“長姐笑起來真好看。”
時君棠突然覺得,雖不是一母同胞,但隻要這對姐弟一心向著自己,這感覺也不壞。
回到時府,剛下馬車,迎接她的婢子便低聲道:“大姑娘,二爺和三爺在偏廳等您呢。”
偏廳。
二房三房夫妻的臉色都很不好,看見時君棠回來時,臉色又沉了幾分。
時二嬸再也壓不住心裡的怒氣了,怒氣騰騰地開口:“好你個時君棠,竟然還瞞著我們買了私宅?如果不是我們派人查了,可都要被你蒙在鼓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