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這個婦人要麼是為了保護給毒的那個人,要麼,便是她已經被人要挾了。”時康當時推測。
也因此,時君棠才設計了眼間這一個局麵,起身淡淡道:“今天天色晚了,將她們關起來,明日一早交給官府定奪吧。”
“是。”
火兒與巴朵將兩人關到了柴房,柴房已經用木柱牆一分為二,打不起來,卻能看見彼此。
從竹笑居出來時,雪勢已變大。
時君棠記得沒錯,這場雪會下整整五天,上一世,崔氏就是在這個日子裡邀著她去賞雪,之後一直說著想讓她做她兒媳婦之類的話,那時,她不小心跌倒了,崔氏將她扶起,為她撣去身上的雪,又幫她揉著摔疼的膝蓋。
在崔氏身上,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雖然對傅懷安沒有男女之情,但想著嫁入傅家應該會生活得很幸福吧,也因此同意了這門婚事。
想到此,時君棠冷笑了下。
馬車很快到了時府。
當時君棠剛進蘅芷軒時,小棗道:“大姑娘,忘機軒那邊讓人送來了一個箱子,婢子打開時,發現裡麵有不少咱們在查的東西。”
時君棠坐到案旁,打開木盒子,一共兩封信,信下麵放著不少泛黃的紙張,當看清紙張內容時,一臉不敢置信,咬牙切齒地喊了聲:“時明程。”
火兒與小棗見大姑娘氣衝衝地出去趕緊跟在後麵。
忘機軒內,時勇正吩咐著下人做事,見到大姑娘臉色青青的進來,暗道了聲不好,想要去通稟已經來不及:“大姑娘安好。”
時君棠看也未看他一眼,徑自進了書房。
時明程正看著書,見到怒氣衝衝進來的時君棠並不驚訝,放下書本:“你來了。”
時君棠將手中的紙放丟在他麵前的桌上:“原來,你一直知道我在做什麼。既然如此,為何你一開始不拿出來?”
箱子中放的都是她父母如何被崔氏害的細節,還有一些她都找不到的證人供詞。
她重生到現在不過兩個月,而時明程要找的這些,定是比她的時間長。
“我早就懷疑大伯與大伯母的死不簡單,也提醒過你很多次,可你的恨都在齊氏母子三人身上。”時明程看著滿臉憤怒的她:“你自己的事,你自個不上心,我替你上心了,你又不聽,你想讓我如何?”
“你何時提醒過我?”
“我跟你說過崔氏靠近你,彆有用心。你卻說,彆有用心的是我父母與三房的人。”想到那時情景,時明程垂眸冷哼一聲,又有些無奈地看著她:“甚至對我,你都冷淡了幾分,怎麼,都忘了?”
這對她來說都是兩年前的事了,時君棠細細想了想,好像是有這些事,隻要時明程跟她說些這事,她懷疑的苗頭一起,崔氏便警覺,直接又將矛頭對準了二房三房。
相對於崔氏的覬覦,她自然更願意相信覬覦長房家業的是二房與三房。
從常識來說,崔氏隻是個外人,而二房三房是名正言順可以從她手中奪走這些東西的。
“你可以直接將這些證據放到我眼前。”
“那時有些證人還沒有找著,若沒有確鑿證據放在你眼前,你會信嗎?那崔氏不會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