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時君棠離開後,身著錦緞長袍,臉色蒼白,透著病氣的男子從牢房深處走了出來。
正是十七王爺。
他冷冷看了時宥謙一眼,冷斥一聲:“廢物,非但沒有問出來,反倒被她牽著走。”
時宥謙這才回過神來,惶惶道:“十七皇子,你也看見了,時君棠有多狡猾。隻要你肯放了我,我一定能幫你查出來時君棠和章洵的背後之人是誰。”
“晚了。”
時宥謙大駭:“求你放過我家人,求......”
話還未說完,十七王爺身邊的侍衛一個近身,一手扣上了他的脖子,隻聽得哢嚓一聲,扭斷。
“王爺,真的要去殺時宥謙的家人嗎?”侍衛問道。
“現在不是添麻煩的時候。”十七王爺剛說完這句話便輕咳起來。
侍衛趕緊拿出一顆藥丸給他吞下。
“老十一雖死了,卻也讓父皇對我極為厭惡,如今不少事又牽連到本王爺,這一切不可能隻是巧合。”十一王爺道。
“幾位大人都懷疑是清晏王。”
“你也懷疑嗎?”
侍衛想了想:“屬下隻知道,十一王爺已死,若王爺有個不測,得利的人就是清晏王。他雖不是皇後娘娘所生,亦是嫡子的身份,再加上鬱家的實力。”
十一王爺握緊了拳頭,天家無父子情,亦無兄弟情,可他的內心深處,依然還貪戀著這一絲溫情:“若真的是瑾弟,他的心思未免藏得太深,手段也太狠了。”
“王爺,沒有多少時間讓我們去查了。”
“什麼意思?”
“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住口。去查,一定要證據確鑿。”
侍衛在心裡歎了口氣:“是。”
時君棠回到時府時,夜幕已經降臨。
見姑娘突然停住腳步,火兒問道:“怎麼了,姑娘?”
“時宥謙今天這話問得有些奇怪。”
“哪裡奇怪了?”
“說不上來。”時君棠總覺得有些突兀。
就在她一腳踏入寧馨居時,小棗迎了上來,一臉憤憤地道:“姑娘,二夫人今天找了好幾個媒婆,每人給了十兩銀子呢,讓她們給二公子說媒。”
火兒氣呼呼地道:“這怎麼行?二公子是咱們姑娘的,怎麼能讓彆的姑娘染指?”
時君棠:“......”
“姑娘,你說怎麼辦啊?”巴朵問道。
時君棠被逗笑了:“這些事讓二公子自個解決,你們三個不許插手,知道嗎?要是被二嬸盯上了,那日子有得難受。”
章洵雖然不是二嬸親生的,但哪怕時軒出生了,對章洵的疼愛隻有多沒有少的。
就算知道不是親生的,相比以前,反倒看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