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破屋,兩邊守著十幾名勁裝男子。
他們竟然在一片山林裡,果然不在城內。
“這裡是禦泉穀?”鬱含煙似想到了什麼:“皇上這兩天在這裡的溫泉養身體。”
時君棠突然明白十七王爺為何把趙晟和平楷也抓來了,他這是要劉瑾在皇帝麵前無所遁形,直接將證據擺放在皇上麵前。
那被抓的肯定不隻有他們。
果然,他們才走幾步,一名死士跑過來:“王爺,清晏王安在朝中的三位大人皆已落在我們手裡,還有皇後娘娘身邊的兩位嬤嬤。但劫周舒揚周大學士時失敗了,被章洵身邊的時勇救走。”
十七王爺蹙眉:“他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死士看了時君棠一眼:“好像是這個女人身邊的婢女傳的消息。我們的人劫走那兩名新科進士時,被她發現了。”
十七王爺滿是殺氣地看了時君棠一眼:“時族長倒是機警啊。”
“要真機警,也就不會在這裡了。”時君棠有些自嘲,年少走商時常要過深山老林,遇匪多了,自然會多留個心眼,就是沒防到青荷這一招。
此時,又一名死士跑過來:“王爺,清晏王上鉤了。皇上已經朝著百花林走去。”
十七王爺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走。”
步伐加快。
時君棠對山路並不陌生,反倒很有經驗。
鬱含煙則有些慘,她隻要一走慢,侍衛的手就推在她肩膀上,為了不被觸碰到,她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跟上,甚至還跌倒了好幾次。
時君棠見狀,索性拉住了她的手:“上坡路的每一步,全腳掌著地,小而穩才走得快。這種感覺就像臀和大腿在發力往前推,嗯?”
鬱含煙不可思議地看了她一眼,這種時候,她竟然還要教她怎麼走山路?但她這般穩定的心態,她的心也莫名的跟著平靜了下來:“謝謝。”
禦泉穀外。
劉瑾一臉陰沉地瞪著章洵:“本王籌謀這麼多年才攢下今日的家底,你竟然讓本王儘數舍棄?章洵,你這腦子一向好使,結果,就出了這麼個爛計?”
“王爺,十七王爺能在奪嫡的腥風血雨中到最後,心機和手段,絕非等閒。若非他對你毫無防備,你不見得能鬥得過他。”章洵心中焦慮時君棠的安危,麵上不露。
“你說本王不如他?”
“聽重點。”
劉瑾:“......可這些人,都是本王一點點積攢下來的,兩位太子哥哥的死,六哥,八哥,就連十一哥那些部下也被我收了,如今,你讓他們都變成十七哥的人去圍攻父皇?那肯定全軍覆沒,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章洵冷笑一聲:“要不王爺自個想?”
“你,大膽。”後麵兩個字毫無威力,劉瑾不舍及了,想了想,“行,行,都依你。”
章洵對著其中一名下屬吩咐:“行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