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不善飲酒。”
“我也不善飲酒。”
兩位年輕修士一起搖頭拒絕。
錦衣老者聞言,眉骨猛然壓低,臉上露出迫人的怒氣。
“老夫的孩兒給你們敬酒,你們竟然不肯接受,真是無禮!既然你們不想吃也不想喝,那就滾蛋!”
“來人,把他們轟出去!”
錦衣老者一拍桌子,驚得眾人齊齊看過來。十來位青衣男子從各處站起來,怒氣衝衝地瞪著麵露尷尬的兩位年輕修士。
兩人見眾人都看過來,不由臊的滿臉通紅,也不敢辯論什麼,被一眾青衣男子推出了大門。
“大家繼續飲酒!繼續!”
見眾人都坐著不動,錦衣老者笑著活躍氣氛。
“來小文,我們接著喝!”
美酒當前,夏錚和夏文並不關心那兩位的去向。倒是夏茶時不時看向那桌紋絲未動的美酒佳肴,那兩位煉氣修士為何不吃桌上的飯菜,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嗎?
她在腦海裡問夜叉,夜叉卻像是睡著了一般,一聲不吭。
酒飽飯足,錦衣老者給每位參加喜宴的賓客都送了禮物,用紅色的綢緞做的大布袋,上麵繡著紅紅的喜字。
夏茶摸著自己手裡的紅布袋,隻覺得比夏錚和夏文他們的重些,不過有很多人在場,她並未拆開看。
從宅院的後樓出來,外麵的風雪還在繼續,看到天色已晚,錦衣老者邀請夏錚他們住一晚再走。
夏錚在夏文的攙扶下抬起頭來,他眼神渙散,麵色潮紅,舌頭像是打了結,含糊不清地笑著答應。
“老爺子,多謝你招待……”
夏文也喝了不少酒,雖然沒有夏錚醉的明顯,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像是隨時要癱倒在地。
車夫則直接扶著旁邊的柱子睡了過去。
“來人,帶這幾位貴客去房裡休息。”
錦衣老者見了,笑著叫人過來招呼。
看到自家小叔和六哥這副模樣,那位車夫更加過分,夏茶朝錦衣老者歉意地笑笑,跟著出來的青衣人往之前的院落走。
一夜無夢。
“阿嚏!阿嚏!”
天亮時,夏茶被一陣連貫的噴嚏聲吵醒。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破爛不堪的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木床邊擺著一個布滿鐵鏽的大鐵爐,旁邊的桌椅坑坑窪窪,黑黑的牆壁和屋梁上結滿了蜘蛛網。
“這是怎麼回事?”
夏茶一臉驚慌地穿好衣服和鞋襪,從袖中掏出神筆,用指尖敲了敲筆杆。
“不過是下界的精怪喜歡熱鬨,邀請你們過來玩耍,它們也沒有壞心,不必驚慌。”
夜叉從神筆裡鑽出頭來,稚氣的麵龐無比淡定。
“精怪!”夏茶不由白了臉:“怪不得那兩個修士什麼也不敢吃,不過它們是什麼精怪?”
“狐妖。”
夜叉似是感覺到什麼,從神筆裡飛出來,落到木床邊的大紅綢布袋跟前。他輕輕一揮手,十多枚亮閃閃的石頭從裡麵飛出來,懸浮到他麵前。
“夜叉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