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康郡主卻藏不住心思,嫌惡道:“一個母不詳的野種,本郡主沾她一身窮酸味做什麼!”
“啊——”
壽康郡主話音剛落下,秦九州就一拳打上了太子的臉。
壽康郡主嚇了一跳,臉色發白。
溫軟卻眼睛一亮。
“皇兄此舉為何?”太子捂著傷處,眼底暗沉。
秦九州聲音冰冷:“本王不打幼童,若他們實在嘴賤,便隻能訓其父母了。”
“畢竟子不教,父之過。”
“你——”太子涵養再好,此時也臉色鐵青。
他沉著臉正要還手,卻被皇長孫死死拉住:“父王,壽康口出惡言,溫軟又正得寵,我們鬨去禦前也不占理,而且……”
他神色凝重地掃過滿臉興奮的溫軟,聲音極低:“她像是盼著我們還手一樣,此事必有陷阱,您千萬彆上當。”
太子一愣,看向溫軟。
她果然笑容滿麵,雙拳緊握,眼睛亮得恨不得他立刻還手揍人一樣。
皇長孫壓低聲音勸:“隻要有惜卿姑母在,整個秦王府都是您的狗……跟自家瘋狗計較什麼?”
太子眼神掃過不遠處的乾元宮,暗暗咬牙,麵容溫和下來:“壽康無禮,的確是本宮管教無方,多謝皇兄提醒。”
秦九州麵露詫異。
謝他?太子腦子被門夾了?
但太子看到他的反應,愈發篤定秦九州是在激他還手,心中愈發鎮定,含笑告辭。
差點就上了秦九州的當。
他也真是蠢,竟敢將算計告知溫軟,三歲小孩臉上藏不住事,反叫自己看出了破綻!
太子輕笑一聲,頂著臉上烏青踱步離開。
壽康郡主不知怎的,回頭看了秦九州一眼,卻被他看過來那冰寒刺骨的眼神嚇得臉色慘白。
隻是一句話而已……秦九州就跟個瘋狗似的動手,她、她也沒說錯啊,溫軟就是個野種!
她緊緊攥著皇長孫的手,快步離開。
後方,溫軟麵露遺憾,又恨鐵不成鋼:“一拳夠乾嘛!你倒是上啊!”
傻缺太子都站那任打了,秦九州卻跟柱子成精似的不動彈,蠢透了!
秦九州一把撈起她,轉身出宮:“你少唯恐天下不亂。”
追風找到機會,也忙勸:“小郡主彆鬨,方才雖是壽康郡主無禮,可王爺當眾毆打太子,明日也必要被彈劾。”要打也得夜黑風高套麻袋打啊!
不過總體他對今日是滿意的。
往日秦九州就知道喝酒發瘋,壓根兒提不起心氣應付太子的嘲諷挖坑,今日竟能提起拳頭開乾……小郡主厲害!
三人正說著話,一個小太監帶著一隊人匆匆趕來。
行禮後,他笑道:“皇後娘娘聽聞小郡主認祖歸宗,特賜了些珍寶。”
秦九州一頓,微微點頭:“多謝皇後。”
溫軟:“多謝皇後。”
小太監笑容溫和,跟隨他們一路將賞賜送去秦王府侍衛手中才告退。
回了秦王府後,溫軟頭一個跳下車。
“哎呦小郡主……”守在一旁的管家忙上前,“沒摔著吧,馬車這麼高,您可不能直接跳啊,下回奴才抱您下來。”
溫軟歪了歪頭,甜甜一笑:“好呀,那下回管家爺爺要守在我身邊。”
“誒,奴才一定。”
管家話落的工夫,追風得了消息,匆匆稟報:“王爺,方才禦前降旨,稱永安侯夫人縱奴責打百姓,侮辱尚書,還陷害親王,褫奪其誥命,還有皇後懿旨申斥,命她抄寫佛經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