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脆弱的時機?
追風眼神凝重:“太子武功不低,還有無數侍衛保護,若要暗算刺殺……屬下沒有把握。”
秦九州那個舔狗肯定也不許他刺殺太子。
他有些糾結該怎麼拒絕溫軟而不被記恨。
——他一點兒也不想體會那些下三濫手段。
“誰要刺殺了?”溫軟意味深長,“一會兒你叫人使勁兒灌他酒,彆告訴我你手裡沒人……秦九州的黨羽,還沒被滅乾淨吧?”
那當然,若滅乾淨了,秦九州連當舔狗的機會都早沒了。
見溫軟眼神威脅,追風想了想,還是點頭應下。
如果是暗算刺殺這種手段,秦九州必然不會答應,他也不敢輕易操作此事。
但隻是灌點酒罷了……應該沒事吧?
午時席間,秦九州覺得溫軟有點不對勁。
——不對著飯菜一臉邪魅霸道,反而對著對麵喝酒的太子眯眼冷笑,嘀嘀咕咕。
他微微傾身,耳朵動了動。
“喝點馬尿你是心高氣傲,搶我錢錢你是生死難料……”溫軟罵罵咧咧完,不知想起什麼,又勾起一邊唇角,高深莫測地笑了。
秦九州:“?”
因為就坐在昌平長公主下首,陪她說話,秦九州沒時間追問溫軟,一個不留神,溫軟就連同追風一起不見了。
花園外,追風小聲勸道:“小郡主,這是長公主府,不能胡來!”
“少廢話!”溫軟奶音霸氣,“普天之下,就沒有本座不能胡來的地方!若有,本座便踏平了那地!”
“……”
追風忽然想起白惜卿曾說起過一種叫腦血栓的病。
他覺得溫軟說話時,就一臉得了十年腦血栓的樣子。
“還愣著做什麼?”溫軟一臉嫌棄,“還不抱本座去找太子?”
追風微愣:“可太子應當是喝多了,更衣去了。”
難道溫軟要趁太子更衣時下藥陷害?
現在宴會都流行這麼乾,倒也無妨,兵不厭詐,不能說這種手段就是下三濫。
追風在心裡安慰自己。
但溫軟比他想象中更沒底線。
“要的就是這時候!”溫軟小臉高深莫測,“你知道一個人什麼時候最脆弱嗎?”
“……受傷的時候?”
“笨!”溫軟一罵起人,差點藏不住奶音,忙壓低聲音道,“當然是去茅房的時候。”
追風:“……”
他一臉震驚地看著溫軟,欲言又止。
“還不抱本座去?”
喜歡助紂為虐的追風人生中頭一次遲疑了。
雖然他已經接受下三濫的手段了,但這也太下三濫了。
見他不樂意,溫軟冷笑一聲,忽然抓住他的手,憋氣嘶吼:“非禮啊——”
“唔——”
追風抽搐著嘴角,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在長公主府的暗衛察覺前,一把夾起她飛身追尋太子而去。
前頭九十九步都被大臣們邁出去了,也不差最後一步。
隻是在太子上茅房時暗算一把罷了,他連根頭發都掉不了。
但如果現在拒絕溫軟,他敢保證自己掉的不止是頭發和名聲。
再苦不能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