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溫軟不甚在意地擺擺手。
一旁,大喘氣的王太傅眼睛都差點瞪出來:“你、呼……你叫她……呼……什麼?”
“挽雲啊,怎麼了?”溫軟一頭霧水,直到看見王太傅瞪眼的樣子,才明白了,“彆吃醋,本座也叫你……哎你叫王什麼?”
她看向王琦:“你爹叫啥來著?”
王琦撓撓頭:“我爹……叫……”
王太傅喘得更厲害了。
應該不是被氣的。
追雪淡淡開口:“太傅名諱王懷仁。”
“哦,懷仁啊。”溫軟滿眼寵愛地看著王太傅,一臉拿你沒辦法的表情,“滿意了吧?”
王太傅死死掐著自己人中,極力不叫自己暈過去。
他的人生,不能再少十年了。
……
白惜卿得知慶隆帝的處置後,如晴天霹靂。
“你……你說什麼?”她死死盯著翠兒。
翠兒硬著頭皮:“今日早朝太多人參您和侯爺了,皇上連太子殿下的求情都不顧,竟……竟……”
白惜卿頭暈目眩,搖搖欲墜,一時竟滿腦空白。
父親被降職,母親被褫奪誥命,弟弟妹妹也被牽連,就連永安侯老夫人都……
想到這裡,她瞳孔猛縮。
或許是為了印證她的猜想,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緊接著房門便被一腳踹開。
永安侯老夫人帶著女兒與二兒媳進來,臉色陰沉到極致。
白惜卿下意識後退一步:“母親……”
“啪——”
“彆叫我母親,我沒你這種晦氣兒媳!”永安侯老夫人紅著眼怒罵,“竟克得我永安侯府至此,叫我景哥兒官職全卸,叫我晚年被奪誥命啊——”
“我早就說這個賤人是掃把星了!”四姑娘蕭瀟尖聲罵著,“殺千刀的賤人!害得我們侯府淪為滿京笑柄,我大哥失權失勢,淩哥哥也與我退親了!你滿意了吧!”
她眼淚奪眶而出,恨得咬牙切齒,又給了白惜卿一耳光。
白惜卿躲在翠兒身後,慍怒而不甘道:“淩霄早就不滿你囂張跋扈,退親不過順勢而為,與我何乾?即便沒有我,你這種德性也進不了淩家大門!”
“還不都是你勾引淩哥哥!我本與他青梅竹馬,可自遇上你,他便變了個人一樣,對我不假辭色,反而對你百般體貼……”蕭瀟眼神淬了毒一般,“水性楊花的賤人,你勾引了我哥哥和秦王還不夠嗎?!”
“我與淩霄是清清白白的知己,與秦王間更隻是他一廂情願糾纏我!”
白惜卿不忿被她如此侮辱,昂首憤怒道:“我白惜卿傲骨錚錚,行得正坐得端,絕不屑做那等蠅營狗苟之事!”
二夫人眼底閃過一抹諷笑:“大嫂啊,連皇上都叫你學《女訓》了,你莫不是想說皇上冤枉了你?”
白惜卿揚誌的話哽在喉頭。
她不敢明目張膽說慶隆帝錯了,可她心中的確如此想。
慶隆帝必定是被人進了讒言,才誤會了她,否則以她過往的種種傲骨事跡,他怎會連查都不查就定了她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