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專業對上口了?
一老一小聊得十分投契。
溫軟雖然智障又惡毒,但她並不傻。
她知道這些人最喜歡聽什麼場麵話,既然她答應了懷仁,就不會掉鏈子,三兩句就給沈太傅哄得驚歎連連,直誇郡主大善。
王太傅感受著沈太傅羨慕嫉妒的眼神,心中得意之餘,竟泛起一絲不合時宜的感動。
溫軟……這孩子還是能處的。
隻要給足了好處,有事她是真上啊!
包完美解決的!
一炷香時間後,沈太傅意猶未儘的住口,滿眼可惜。
這種天資聰穎又品行溫良的孩子,怎麼就不是他的弟子呢?
餘光瞥見王太傅,他心中一動,忽然道:“我不過回鄉幾日,怎麼瞧來王兄容光煥發,竟年輕不少?”
王太傅摸了摸臉,有些不自信的驚喜:“是麼?”
沈太傅肯定地點頭,滔滔不絕誇得王太傅滿臉笑容。
他身後的小廝嘴角微抽。
打從宸安郡主入府,太傅每天活得跟孫子似的,能不年輕麼?
誇了好一會兒,沈太傅圖窮匕見:“郡主如此大才,若隻有王兄一人教導,是否會力有不怠?我倒可為王兄分憂。”
雖然這樣做有些不地道——畢竟上書房那些隻能說是學生,如溫軟這種私下正經拜過師行過禮的,才可稱入室弟子。
他有點眼饞。
就算被老王痛罵不要臉,這個弟子他也得爭取來自己膝下!
做好了被噴一臉的準備,誰料王太傅詭異地沉默了一瞬,竟一口應下:“成交!”
沈太傅:“……?”
怎麼跟生怕他反悔似的?
準備好推銷自己的話術也沒用上,但他並不失落,隻有白撿來一個神童的驚喜:“王兄放心,日後你依然是郡主的大師父,我來王府一同與你授課即可。”
他雖然覺得老王傻,竟大方至此,但到底清楚自己不地道,於是便退讓一步,算是感念老王的豁達與寬仁。
“……啊?”王太傅眼神失落。
溫軟也麵露遺憾。
正想著該如何再對沈府爭取一二,便聽沈太傅慈愛開口:“如郡主這般天資之女,合該高坐雅室,自有大儒為你奔赴而來,豈能勞累郡主趕赴風雪求學?”
這話太好聽了。
溫軟目光緩和下來,下巴微微昂起,儼然被順了毛的愜意。
不罵人,不當爹,甚至不叫姓沈的拜她為師。
王太傅氣得手指發抖,胸膛劇烈起伏,內心的不平幾乎快噴發而出。
不患寡而患不均!
憑什麼!
還不等他抗議開口,溫軟就先帶著王琦和秦弦離開了。
等她收拾了太子,再來跟小沈談談心。
“烈酒已經準備好了。”秦弦低聲道,“但皇長孫心眼多得很,還守著太子寸步不離,時間長了必會發現不對。”
溫軟皺眉看了眼席上跟個交際花一樣嘴巴嘚啵嘚啵不停的皇長孫,麵露嫌棄。
“你武功怎麼樣,打得過他麼?”她轉頭問秦弦。
秦弦沉吟一下,保守道:“三七開。”
“差這麼大?”
“嗯。”秦弦聲音穩重,“他使三分內力,我明天就過頭七。”
“……”